连忙上前招呼,“客人几位,可要开个包间还是就在大堂卡座?”
老头也不说话,就在店里四下看看,看到店内喜庆又土气的拉花吊旗装饰一脸鄙夷,“四壁空空,字画也没有一张,不懂风雅,糟蹋了满腹才华。”
方庆不知其意,这老爷子怎么一进门就挑剔起来了,自家不过一个食肆而已,又不是家里,要挂什么字画呢。
任德刚刚也在门前,老半天一个客人都不进门,他也是心急如焚。
他是一边听着唱曲,一边眼光看着自家的大门,期待有客人上门。
先前看到学子向柳山长行礼,老人家又要任平跟着他进门,他都看在眼里,青岩书院的山长哎,要找自家的少爷谈话呢。
他连忙挤开人群要跟进去伺候,却是这时姐儿要下台,那些听众闹将起来,人群将他挡了一挡,落后了几步。
“柳山长,包间请,包间请。”
他点头哈腰,对着柳山长行礼招呼,邀请他们进包间去坐,这时外面任平拿着喇叭喊话的声音传开来,声音竟是比平时说话的声音要大上不少。
“嗓门倒是挺大的。”
柳山长又哼了一声,“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上。”
他没有看到任平拿那个铁皮大喇叭筒子,就是看到了看不认识啊,更不知道这种大喇叭筒子就是土扩音器,是有一定的放大声音的效果的。
外面人群开始散开移动,大部份人都是向着店门而来。
现在又不唱曲了,那姐儿都进来吃饭了,自己当然也要进门啊,说不定还能和姐儿们一桌,哪怕不能一桌,就是一个食肆吃饭,四舍五入也可以说是自己吃了花酒了,还是最当红的雪儿怜儿作陪的。
见许多人向着店内涌来,本来昴着头四下打量挑刺的老爷子,也不再拒绝任德的好邀请,随着他走进了芍药厅。
任平陪着两个姐儿先行进来,人群也是哄地一声就涌了进来。
刚刚还在心急的方庆和几个伙计连忙上前迎客,刹时间大厅就坐满了,然后除了最大的包间牡丹厅没有开放外,另四个包间也都坐满了人。
而外面还有人要向里面进来,却再没有地方坐了,只能骂骂咧咧地退出去,伙计们已经在廊下安置了板凳,让他们坐着歇息,又给等待的人一群人放了一个小木牌,说是一会有空位,按着木牌上的字号来叫座。
这些人口中骂骂咧咧,身体却诚实地坐了下来,一边和周围的人谈论刚刚听到的诗词,看到的曼妙身姿,一边等着店里的人吃过了好安排他们进去。
听了半天的曲,肚子也是饿了,这姐儿都进去吃饭了,况且怀里还有小传单呢,说是在这里吃饭可以送一壶酒,听说这里的酒可好的很,五百钱一壶呢,这可是赚着了,那就等等呗。
伙计一边发牌子,一边心里暗地佩服小姐的安排,小姐真是神了,她怎么想到要在廊下放板凳子给客人坐,还要提前准备了这些写字的小牌子呢,她又是怎么就算到这些人宁愿等也不会离开却别的地方吃饭呢。
板凳数量还是不够,不少的人都没有地方坐,有的也走了,有的人就坐在舞台上,有的人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向着店里看,想看看那两个姐儿在哪张桌子坐,却啥也没有看到。
那雪儿怜儿一进门就被任平快速带着引到了后门,穿过院子,进了后面的住宅区,那小云就在那里等着呢,一会厨房这里做了饭菜就会送到住宅区食用,可不会让她们在前面就餐,那前面现在全是男人,万一有人心怀不轨,搞出点事来可不好。
他才送两姐儿进到小云的房间,任德就火急火燎地跑来,
“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快点,人家柳山长等的要发火了。”
“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他来吃饭就吃饭,等我做什么?”
任平不解地问道。
“少爷哎,他可是青岩书院的副山长呢,你怎么这个态度呢?”
任德都要兴奋坏了,他刚刚请柳山长进去,伺候茶水时,问了一句,不知道自家的少爷能不能进青岩书院读书?
那柳山长竟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沉吟了一下,说是要考考任平的才学才行。
这是有门啊。
任德兴奋极了,让少爷重新读书,这已经是他的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