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圌头这天天都带着叫花子来要钱,不要让他们有客人上门的机会,等他们受不了,再找个人出面,让他们交出卤肉的方子来。”
身边的人连连称是,“老爷,小的明白。”
皮毛帽子又看了一眼被乞丐挤的满满的食肆,笑了笑,甩甩袖子,走了。
有人喊道,“辛员外,今天怎么这么早来巡店啊。”
那皮毛帽子笑道,“这里有店开业,被那卤香味吸引过来的。”
“哟,你辛员外是出了名的大富商了,有粮店有酒楼还绸布庄,什么好玩意没有见识过,区区一个小店的卤肉,也能吸引到辛员外,我不相信,哈哈,别是昨夜就没有回去,是在柳条巷的吧……”
那人发出一阵你懂得的猥琐笑声来,那辛员外也是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坊市中心而去。
这时被堵在外面的任德和任平他们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些乞丐怎么会如此的大胆,怎么敢跑到人家店里面去乞讨呢?
还来了这么多,全都堵在人家店门口,这让人家怎么做生意。
做乞丐也是有规矩的,不进人家门,只有门口,不堵门不恶意乞讨,在古代乞丐都是也是分片划区的,每一片区都有一个圌头管理,圌头也是要在官府备案的,如果这一片区的乞丐生事,首先就是要找圌头的麻烦。
按说乞丐们是不可能如此大规模的聚集在一起乞讨的,更不可能恶意阻碍人家店铺做生意,这样的行为那就是坏了规矩了。
任德大声喝道,“你们的圌头是谁,真当我家是好欺负的吗?”
乞丐群里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汉子,头一低,就当没有听到。
叫花子群里发出更大声的,“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老板发大财,老板给个钱”
……
任平叫道,“你们别挡着门口啊,客人都进不去了。”
高大叔带着家丁要驱赶这些叫花子,结果还没有碰到人,那叫花子就顺势往地上一躺,“打人了,打人了,任家打人了,不给两吊钱我起不来了……”
现场一片混乱。
任德气急败坏,特玛的,这还看不出是有人故意叫了这些乞丐来闹事,破坏他们家开业,他就是眼瞎了。
这可是谁呢,自家小店开在这个偏街,也没有影响谁啊,而且自己家初来乍到的,也没有和谁家发生矛盾和哪家结仇啊,这是谁要往死里整自己家的!
人群中有一个人默默地看着闹剧的发生,见任家似乎是无计可施了,拿这些叫花子没有办法。
他得了圣女的指令,在暗中保护这家人,此时看任家有难,正想行动,帮他们一把,却见一队皂衣衙役跑了过来,嘴里吹着尖锐的竹哨。
“闪开闪开,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古老丐头,你是嫌命长了吗?连官亲老爷也敢欺负!”
叫花子群中,那个微胖的乞丐身子一抖,不对劲啊,辛掌柜先前不是说这家钱多人傻,是个乡下土财主没有背景,只要自己带着小叫花子们闹他几天就行,到时辛家那边就会给二十两银子。
这怎么就成了官亲老爷了?
是哪个官亲呢,不过任是哪一个官亲,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乞丐头子能得罪起来,也许人家辛家不怕,可他一个小圌头,下九流的贱民,被衙役打死了也就如同踩死个小鸡一样。
他连忙下跪道,“捕头老爷,我这就走,这就走……”
任德和任平,自己都傻了,自家是个官亲,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