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敲一答,就差直接指着辛冲的鼻子说他是窃文之贼了。
但是他们回书院之后,必然会将此事上报自家山长,文昌书院出了剽窃之恶行,想来山长必是乐于听到的,今日之后,这辛冲大名必将再火一把,却是和剽窃挂上了钩了。
小云的酒意更重,腿已经有点软了,神智倒还清醒,她扶着任平站着,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来。
尼玛,这两个青岩学子真是好助攻,今天的事件他们要占了一半的功劳。
卫子健和其他两个文昌学子被说的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这剽窃嘛,不对,应该说是借鉴,谁写文不会借鉴一下呢,可通篇借鉴就有些那啥了,真是恬不知耻。
真没有想到辛冲是这种人。
可辛冲毕竟是同窗,这剽窃若是在书院内部揭露出来,也就是丢个脸,被山长教员训斥一番,但被外人揭露出来,偏偏是还有青岩书院的人在,这事就小不了了,必然会传到县教谕那里很可能是被剥夺童生资格,终生禁考,身败名裂。
看似只处罚了辛冲一人,但整个文昌书院的学子都会受到牵连,名声不好听了啊。
众人的眼光看向辛冲都有些不对劲了。
辛冲的看大家的眼光也不对劲,他两眼赤红,眼中又是恨又是怕又是懊恼……
今天这事难了啊。
“哎呀,肚子好疼,我要去出恭……”
他突然用袖子掩住脸,就要向外跑。
“哎,辛大才子,还没有补全那几首诗词呢……”
一个青岩学子就要拉他,却不想辛冲的肚子配合完美,好巧不巧放了一股臭气出来,将此全熏的倒仰,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辛冲趁机夺门而逃。
“哎呀,我课业还没有完成,先走一步。”
卫子健跟着掩面而去,另两个文昌 学子也跟着狼狈而走。
小二在门口喊道,“客官,菜上齐了,你们怎么走了啊?”
“哎呀,别走啊,还没有会账呢。”
那青岩学子跑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道,“我们还没有走呢。”
他转身对着任平邀请道,“兄台,此间已经被臭气所污,不如请贵兄弟及家仆移步隔壁,我们好好交流一番可好?”
另一学子也道,“听贵兄弟一席话,如读十年书,诚心想与贵兄弟好好结交一番,还有那么多绝妙好词还要请教,不然小生将夜不能寐啊。”
任德心中有了想送少爷入书院的念头,巴不得少爷能和这样的知名书院学子交往,连忙推了少爷一下,意思应承下来。
多和这些学子接触,对自家只有好处。
一众人又重新开席,此时家丁们自觉地没有跟过去,隔壁重新让小二收拾一番,两兄弟和两学子把酒言欢,双方都有心结交,相谈甚欢。
小云酒醉心明,身体是软的,思想却是清醒的,再没有敢喝酒,那怕那酒是十两银子一壶的十年陈,她只眼馋地喝着店里的饮子.
小云看似年纪小,芯子却是中年大叔,又怀揣上百首后世诗词,妙语如珠,口中好词好句蹦个不停,让两学子喜的抓耳搔腮。
任平虽然是蘑菇种植专来户,却也是经过后世的义务教育又经过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站在巨人的肩头见识自然不同,常常有惊人之语。
让两学子震惊之余,对这两兄弟深感佩服,相见恨晚。
自然是谈了真假辛弃疾之事,两兄弟挑能说的都说了,经不住两人的苦苦请求,而辛冲的剽窃之事还要靠这两人,所以小云也只能将那首《西江月》全文背了一遍,就是“那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别的还只是借口年纪小忘记了,无论两人再怎么苦求,都没有补全,自己带来的诗虽然多,却也是用一首少一首,现在还没有到大量拿出来的时候。
这些诗总要用到刀刃上。
她只说,过些天请两位来任记食肆吃饭,届时会给两人惊喜,没错,她已经在策划开业了,这些书院学子就是她的重要客源。
能喝的起十两银子一壶酒的人,那必然是贵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