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叔盯着大栓手中的酒碗,“若不是这酒香如此浓郁,还以为是清水。”
任德连连点头,“往日所见之酒水,色泽浅绿,乳白,哪怕筛的更净,也是有米糟残留,绝无如此洁净清透之色,而酒香又如此之香浓,真真是极品酒水,单是这卖相就已不俗,必能大卖。”
“待老仆先尝尝味道。”
任德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
“德叔,你别……”
任平见任德往口中倒酒,连忙喊道,却已经迟了,那任德一口就将那大半碗酒给闷了。
“咳,咳,咳……”
任德拼命地咳嗽起来,那脸色立马就红了起来。
“这酒,这酒,好烈……”
他平日酒量不小,一次喝个几斤根本不在话下,可那是米酒啊,就算是梨花白杏楼春就算是烈酒了,可度数最多也就是个十度左右,他哪里喝过这种蒸馏酒啊。
这三十度左右的蒸馏酒对于任平小云两个后世的魂儿,就是低度酒,可对于任德这样的古人来说,这是绝对高度烈酒了。
习惯大口喝酒的任德,一口闷了这从来没有饮过的高度酒,酒到口中,热辣的酒水顺喉而下,从喉咙到胃如同一道火线,烧的全身热辣辣的,呛得他连连咳嗽,却已经吐不出来了。
酒精考验过的任德两腿开始打晃晃,满脸通红,头重腿软,一头就栽倒在地。
将几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吗?”
高大叔端着酒碗,不知道是喝呢,还是喝呢?
大栓小心地伸手去探任德的鼻息,还没有伸到任德的鼻下,那呼噜声就起来了,却是醉倒了。
高大叔笑道,“这老管家,原来就这点子量。”
他端起酒碗就往口中送去,却留了个心眼子,没有如任德这样一口吞,而是先喝了一小口。
入口甘冽,一道火线顺喉而下,全身就暖了起来。
“好酒!”
高大叔大喝一声,“这才是男人喝的酒,有劲!”
先前被任德赶出院子的家丁们从院门外一颗颗地伸出头来,眼巴巴盯着高大叔手中的碗。
“好酒!”
高大叔又喝了一小口,“此酒真乃天上有!不知此酒何名?”
“呃!烧刀子?二锅头?闷倒驴?”
任平抓抓头。
“闷倒驴,哈哈哈,太形象了……”
高大叔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任德,见他打着呼噜,还在说着醉话,“好酒,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