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又问。
“这鲜菇无法长时间保存,极易腐烂,我们这里却是不收的,那些酒楼却是有收的,只不过鲜菇运输不易又不能长时间保存,从采摘到送到城市来,也是极麻烦的事情,所以鲜菇在市区也很少见,就是有价格也高。”
任平听到价格高这句话,眼睛却是一亮,老子有技术啊,可以种啊。
转而又灰暗了下来,光有技术有什么用,没有菌种啊,自己以前种蘑菇都是在农科所买的现成的菌包,虽然自己也会培育菌种,现在也没有菌丝种,也没有紫光灯无菌室,就是培养基都没有,怎么搞。
放着一个赚钱的项目在面前却无能为力,任平心里那叫一个沮丧。
问了粮价的任大管事也是垂头丧气,领着同样垂头丧气的任平走出粮店,想找个牙行去租个院子把人安顿下来,天天住车马行花销太大了,租个大院子,看着一次花了不少钱,但可以自己解决伙食,自己喂马,反而是节省了下来。
问了牙行所在地,却是离这不远,两人按店伙计的指路,又问了个路人,才找到那牙行所在,却是在花巷前面。
这花巷自然不是卖花的,而是红灯街区,几家最有名的青楼就在这里。
两人到了牙行,伙计才接待坐下,正向着两人介绍合适的院子,就听到街上一阵喧哗,有一辆马车驶来,随行着一队仆役婆子,马车甚是豪华,婆子仆役身上衣裳穿戴也都比普通人精美。
小伙计向对面看了看,道,“濮王府又来接小苹姑娘去唱堂会了。”
“啊?小苹?这里就是星月楼?”
任平和任大管事惊讶道,转来转去还转到了这里来了。
“是啊,可不是嘛,你们不是本地人啊,连星月楼都不知道?”
两人尴尬笑笑,一起望着那星月楼的大门,来都来了,说不定能看到那传说中的南小苹呢。
果不其然,过一会儿一个老鸨子领着几个丫环拥着一粉衣女子,走了出来,那女子生的果真是好颜色,肤若凝脂,眉眼如画,当真是倾城容貌,任平看着都直了眼,那任大管事也是伸直了脖子睁大了眼,盯着那边不眨一下。
那濮王府的婆子扶着那粉衣女子就要上马车,那星月楼的大门里又冲了一个小丫头来,嘴里“姐姐,姐姐”地喊着,后面还有一个婆子追着骂,“你个小傻子,给我回来。”
那小丫头才跑出门,就那老鸨子劈手拦住,一把揪过耳朵,骂道,“让你们看好她的呢,怎么又让她跑出来了。”
小丫头嘴里哭喊着,“姐姐,姐姐……”
那本来都已经都要上车的粉衣女子,连忙退了下来,急走跑到老鸨子面前,“妈妈,你放过她吧。”
老鸨子拎着小丫头的耳朵道,“把小傻子给我带回去,关起来,晚上不准吃饭。”
“小苹啊,你且自去,妈妈理会的,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去好好唱,一定要让濮王满意才行。”
小苹钻进马车,却还撩起窗帘向外观看,甚是不放心那被捉住的小丫头,马车逐渐远去,那小丫头的哭喊声也消失在星月楼的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