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道:“我解决完就给你看。”
“蝎大哥的毒素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你别把自己解决了……”迪达拉看着我蹲在再不斩的身边,依然不相信的嘟嘟嚷嚷,“你又不用幻术让蝎大哥交出解毒剂,就算是写轮眼,总不可能还能解毒吧?嗯。”
再不斩看向我的写轮眼,我能感觉到他也有一样的疑虑。
迪达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想用写轮眼催眠再不斩,让他以为自己没中毒,然后骗蝎大哥?”
“你都能想到,蝎先生不会想不到。”
迪达拉顿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拿我同伴的性命开玩笑。如果我只是把蝎先生骗走,之后没有解毒剂,再不斩不还是会死吗?”
我凝视着再不斩的双眼,打开了万花筒写轮眼,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水库,而我全身的查克拉就是水库里的蓄水,而万花筒写轮眼是我的闸门,随着闸门开启,蓄水如洪流一般一泻千里。
扭曲……
那是一种无形的玄妙感受,难以形容,我只能在查克拉的流逝之中拼命去抓住那种感觉,在它完全枯竭之前发动我的能力。
扭曲再不斩中毒身亡的命运!
在我感知到成功的那一瞬间,我也感觉我的大脑好像被人狠狠击中了。
万花筒写轮眼的使用要消耗大量的查克拉,查克拉不仅包括体力,还包括精神力,因此对身体的负荷也会因为过重而导致身心不适。
与此同时,扭曲的事物不同,耗费的力气也不一样,我能感觉到扭曲“死亡”这样的命运,绝对是最为困难的那一档。
但现在还不到能露出弱势的时候。
我必须要表现的非常轻松,才能让敌人摸不准底细,才能保持威慑。
白虽然能藏进镜子里躲避蝎的攻击,但他的查克拉也无法维持太久,如果他无法击破蝎的防御,那么就算一时僵持,最后也是蝎以逸待劳更有优势。
而再不斩既然能被蝎击败一次,就算给他一次机会,他也很难获胜。
我不想和蝎战斗,除了因为我觉得他的躯体是我未来的战友外,也是因为一旦战斗,战败的可能性太大,还有可能重伤。
所以如果可以用别的方式取胜,就最好避免正面战斗。
可是……我感觉自己完全无法依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了。
再不斩将手臂递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将双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外人看起来就很难分清是我把他扶起来,还是我借着他的身体将自己撑了起来。
迪达拉不可思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扭曲。”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他,“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的能力是扭曲。”
“你不是只能扭曲别人的想法吗?嗯?”
“我扭曲的是命运。”我抬头看向了蝎的方向:“蝎先生,不管你让再不斩中毒多少次,我都会救下他。”
迪达拉在一旁不可置信的重复:“命运?什么命运?”
再不斩沉声道:“白,回来吧。”
按照我们的赌约,蝎已经输了。比起让白维持魔镜冰晶维持到查克拉不足,不得不取消,倒还不如让他主动结束忍术,看起来更为体面。
白落在了我的身边,挡开了我和迪达拉。
迪达拉不悦道:“喂,我还要看她的写轮眼的!”
白脸上戴着面具,没有理他。
“迪达拉,过来。”蝎语气低沉。
迪达拉看了看蝎,又看了看我,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的过去了。
我凝视着对面的两人,深知在场许多人的命运,都维系在蝎的一念之间。
我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再扭曲第二次命运了,一旦再不斩和白再次中毒,我都无能为力,又或者蝎对我下手,我的能力也无法对自己发动。
可是看着他那和在勘九郎大人手中不一样的样子,我又觉得很难受。
蝎和迪达拉都是能被称之为天才的强者,白和再不斩也绝对不弱,身为忍者,我们从小就要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在一些特殊的地区,比如雾隐村,还要忍受同伴死亡的痛苦。
可是我们最后的结局,难道就是被一个像卡多那样的烂人雇佣着相互残杀吗?又或者接受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务,为此毫无价值的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