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等人进了会客厅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年轻人坐在了沙发上,正一丝不苟的盯着一副棋局,棋局星罗密布,白子已经溃不成军,恐怕已经支持不了几轮了。
而他的手中却执着白旗,眉头紧皱着,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绝处逢生的对策。
最有意思的是,这个年轻人的对面并没有坐着任何对手,原来他是在自己与自己博弈。
“贝勒爷,陈放已经到了。”
修为高深的助手恭敬的站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边,鞠了一躬,举手投足之间都彰显着尊卑。
年轻人放下了棋子,对陈放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
“陈放,欢迎你来到我的一号公馆。坐,咱们就着这个残局,博弈一局如何?”
面对贝勒爷的邀请,陈放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一手拈起了一颗黑子,不卑不亢的说道:“围棋,我不是很精通,如果有什么落子不周的地方,还请贝勒爷担待。”
陈放这还真的不是客气,对于琴棋书画,陈放确实不怎么擅长,不过就是少有涉猎而已。
不过看着这幅残局,黑子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他还是多少有些信心的。
“没关系,一场游戏而
已,况且也没有什么输赢,不用在意。”
贝勒爷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陷入了沉思,好似非常珍惜手中的白子一样,迟迟不舍得落下。
“贝勒爷,在我来之前,你就在一个人下棋吗?”
等待之中的陈放百无聊赖的问道。
“是啊,遇到你之前,我没有任何对手。”
贝勒爷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其实是在一语双关,已经远远超脱了这个棋局。
意思是说遭遇了陈放之前,他在西北地区,根本就没有配与他博弈。
可是现在陈放出现了,他就终于有了劲敌。
这不仅仅是在重视陈放,更是充斥着淡淡的敌意。
而这棋局也说明了问题,就是在东北地区,手执黑子的陈放占据着绝对优势,而他贝勒爷则在寻求突破。
陈放第一时间就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不禁笑了笑说道:“贝勒爷,你举子不定,到底是在思考要不落子,还是在思考要在什么地方落子?”
“哦?有意思。”
听到了陈放这句话,贝勒爷放在了手中的棋子,饶有兴致的盯着陈放,缓缓地说道:“都说你陈放是华夏商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最杰出的年轻才俊之一。不如你
来猜猜,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陈放笑了笑,直接把贝勒爷放下去的那一颗白子拿了过来,捏在了手心里。
然后居然当着贝勒爷的面,把整个棋盘上的棋子都扫落在了地上。动作极其的潇洒,一气呵成,期间面不改色,气势桀骜。
“放肆!”
贝勒爷的助手眼神突然一凛,直接把手摸向了腰间,看样子,好像是要掏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