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其扬起下巴,往阿满的方向努努嘴,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少主说了,这位姑娘是贵客。少爷,还请您不要在这里耍小脾气。”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阿瑞其在阿满略带嘲讽的目光中又一次被侍女给架出去了。
屋内再次沉默。
阿满本想着再躺会儿,余光却瞧见师父一张老脸蜡黄。
“阿满,怎么回事?”
裘半山不糊涂,那小子阴阳怪气的语气指责阿满,就差没说阿满说狐狸精勾引人家了。
他重新打量了一番,阿满的凌乱青丝此时在他眼中竟是这般刺眼。
被点到名之人心虚地坐在被窝里,阿满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好孩子,你为了师父何以牺牲至此?怪不得不肯告诉为师,师父无颜面对你母亲了。”裘半山满眼泪花,不住地摇头叹息。
阿满冷淡地瞥了一眼,幽幽道,“只是个意外,不必多言。我在沁香楼等待贪狼帮的人交接,误打误撞中了春药。”
裘半山半信半疑,思考着阿满话中的可信度。
“沁香楼?”
“是啊,贪狼帮最近小动作不断,我拿了件要命的东西,只怕他们眼下自顾不暇。”阿满垂下头,大脑开始犯困。
“贪狼帮近日惹上了朝廷,你可知此事?”裘半山压着嗓子道。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不料阿满笑起来,拍了拍肩头,晕乎乎地说道,“是我。”
这下轮到裘半山惊恐万分了。
阿满快要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几声。
“我杀了狄镜俭。他该死。”
“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