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面不改色地眨了一下眼,虽说在阿那图面前的惨状是装的,可她确实也不舒服。
“师父,上回青榷说你被人劫走,原来是贪狼帮。他们找你做什么?”阿满缩了缩脖子,被褥之下一团糟,她可不能让老头发现端倪。
否则,裘半山一定会冲出去扒了阿那图的皮。
那他们谁也别想走了。
“别提了,一提我就来气!这贪狼帮帮主时日无多了,他不甘心撒手人寰,这段时日里,师父日日夜夜都被迫照看着他。好不容易让他的病情好转,又被关到了这里。”裘半山面露不悦,冷脸哼了一声。
阿满眉头紧锁,低下头沉思片刻。
耳边是裘半山来回踢踏的脚步声,阿满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慢慢抬起头,眼神里看不出悲喜,声音淡漠地道,“你知道尧在做什么吗?”
听见她的话,裘半山愣了一下,呆在原地。
阿满迎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哀色。
想来师父也不赞成。
“这孩子……”裘半山扭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这路是他自己选的。”
阿满问道,“师父,若是我们离开大都,青榷怎么办?”
她觉得此去再难回来。贪狼帮的人发现他们耍了自己,必然会派人追杀。
为何师父要说她中了蛊毒呢?原因在于比起其他地方,南疆算是绝佳的逃跑路线。只要甩开贪狼帮的人,保准让他们再也找不见。
裘半山眯起眼,不甚在意地说,“青榷那小子饿不死自己的。无妨无妨,老头子教给他不少本领了,他这要是不能自力更生,简直是丢为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