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帘帐挂在廊檐上,放眼望去,沁香楼满眼的红颜色。
红烛跃动影子,到处都充满了迷乱的气息。
阿满有些无聊,她坐在门外,此时突然想起一个人。她不记得自己上次有没有给司晏回信,不知道燕徵怎么样了,听说这个岁数的孩子长得快。
大楚……好遥远的距离。阿满背靠在柱子上枕着头,半眯起眼睛,回忆起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她好像有些忘记念来生的模样了。说起来,她这人也真是绝情。既然假死脱身,就真的打算与所有人断绝关系。
除了拿捏着燕徵的司晏,她没办法让燕徵一个人长大,不得不托付出去。
赫连赦则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她。
木门的隔音很差,阿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因在于珊瑚用一种缠绵悱恻的声音撒娇,她娇嗔着喘气,语气十分温柔,“给我嘛。”
男人的粗喘声越来越激烈,口里不断说着污言秽语。珊瑚笑了,又开口道,“您说要送我天底下最好的宝贝,就是这个吗?我才不稀罕呢。宝贝呢?我今天就要宝贝。”
阿满在门外听着,骨头都要酥掉了。
不知为何,她感到口很渴,身体开始发热。
手里捧着个茶壶,阿满想也没想,茶壶嘴对着嘴就灌下去两口凉水。
房间里的动静逐渐小了下去。阿满起身想要去别处走走。她隐约听见珊瑚又笑了。
二楼的走廊上果不其然出现了一幕伤风败俗的场面。阿满想要掉头就走,脚却踩到别人。
她皱起眉顾不上多想,回过头看向那人。
这不是阿那图是谁?
阿满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的异常却没逃过阿那图的眼睛。
“你怎么了?”阿那图问。
他的声音清冽又干脆,阿满意识到自己在想这种奇怪的念头时猛然一睁眼。
她的脸不知道有多红。
阿那图垂眸看着,视线在经过她红润的唇畔时停留了一会儿。
“阿满。”他叫了一声。
“嗯?”
此时,有一种虚浮的感觉包裹着阿满,她仿佛置身于云朵之中,头重脚轻。
她有点晕乎乎,完全注意不到阿那图双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
她有些难受,朝着跟前的人挪动了一步。腿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阿满一个没留神,摔在阿那图怀里。
“你中药了。”男人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措。
阿满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喘着粗气问,“怎么可能?我没乱吃东西。”
嘴上这样说,可是浑身开始发烫,阿满只觉得自己有些累,她只想两眼一闭睡死过去。
“好难受……”她仰起脸,一双杏眼水光涟涟,布满血丝。
阿那图冷着一张脸,微眯起眼死死盯着她看。
阿满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又搂紧了一些,嗓音带着哭腔喊道,“阿那图,别不管我。”
被她叫了自己的名字,男人眉间的横纹消散不见,他冷漠的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
“阿满,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