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赦贴了过来,双手揽在阿满肩头,他语气平静:“棋行险招。”
窗口风刮积雪簌簌落下,灰蒙蒙的清晨雾气朦胧。
紧接着,赫连赦将人抱进怀里,紧紧阖上眼道:“再睡会儿,昨夜里睡得晚,今早上补觉。”
阿满轻轻推开他,不情不愿地说:“睡不着了,这几个月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来烧热水。我该走了。”
她话音刚落,目光扫过一脸阴沉的男人,瞬间哑火。赫连赦薄唇轻启,嘴角微扬,黑眸犹如潭水一般深沉,他幽幽道:“我没说你可以走,你必须在我身边。”
“也不许再拿药迷晕我,你惯会这招。姜满,姜觅月,你进宫就是为了我,跑到别人那里算什么?你不会真当自己是宫女替他沐浴吧?”赫连赦不知何时攫住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十足,险些捏碎阿满的骨头。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阿满皱起眉向后回了一下头。
“公子,今早需要沐浴吗?”
是钱俅的声音。
阿满与赫连赦靠的太近,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都能一清二楚地感受到。
赫连赦提高了音量道:“去烧水吧。”
钱俅听到答复急忙退了下去,阿满不解地问:“钱俅怎么来了万春宫?”
“因为有人无故离开了。你要不要解释解释为什么?”赫连赦的声音清冽又高冷,似乎带着一股怨气。
阿满转过头去,思索了一会儿道:“跳水伤了身子,那几日不太好,不想让你知道。我没打算让你发现我,就当作一个无关紧要的宫女消失。”
“在皇宫里要小心每一个人,这里的人在吸食一种叫做底也伽的毒粉,他们会出现幻觉,全身痉挛发抖。”阿满坐起身就要下床,被赫连赦抓住手腕。
“我总得回去一趟,不然传出来长信殿的宫女私会大楚质子的风言风语。”阿满穿上衣服,视线聚焦到被扔至地面的人皮面具,她走了过去,手指触碰到被冻的僵硬的面具时内心抽痛了一下,这个算是废了。
下一刻,大门突然被打开。钱俅端着一盆热水正好撞开房门,他侧过身一抬眼竟然看见一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