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耀听了傅白这些马屁话,微微一笑,他喝了口酒继续装着,“傅大人就别说笑了,我做的这些都是运气好。哎”金晨耀说着叹了口气,傅白忙问道:“金兄弟好好的叹什么气?”
金晨耀显得很无奈的样子,“累啊!真是累啊,傅大人!昨日那位大人,也就是太子和我说,让我这几天先和徐州州牧大人商讨下处置难民的事情,然后再随他回都城洛阳。听太子的意思,洛阳城内有大事发生,你说这是不是麻烦,真是一天安稳日子都过不了啊。”
金晨耀说完这些话,傅白是苦着脸笑了,“金兄弟,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让太子看重,还要带你回洛阳,这事要换在我身上,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啊!你可不能马虎啊!太子要是一高兴,以后你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傅白说着声音压低了,金晨耀靠了过去听着,“金兄弟,我们再往深了说说,我听说皇帝年岁已经不小了,总有一天要驾崩的,这继位者就是太子了,到时候就是皇帝了。你现在深得太子信任,而且又年轻,以后当个尚书都不在话下,说不定日后还能进入中枢阁!”
傅白说着话锋一转,“金兄弟,咱们也算是忘年交了,这次你随太子回洛阳你可不能忘记老哥哥我啊!知州的位置是好,但要是能到洛阳混额一官半职的,那才叫人生得意!所以,金兄弟,今天这杯酒你必须得喝!喝了酒后,我们之间的感情才更深!干!”傅白说着一口气把一杯酒喝完,不过金晨耀没有动,他有点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傅白然后悄悄从袖子中摸出一大叠银票,一把塞进了金晨耀的手里,金晨耀捏了下厚度,好家伙!这一叠银票有四、五十张了!少说也上万啊!
金晨耀顺手往衣服里一塞,他面色没变,不过手中的酒也是一口喝完,“傅大人啊,我觉得吧,你还是应该先做到知州的位置,咱们心不能急,等我随太子到了洛阳后,万一真遇到什么事情,我那时候才能提起大人你来,太子一高兴,说不定就让你来洛阳了。或者我到时候说,这事是大人你帮忙搞定的,只要在太子面前多多提及大人你的名字,你还愁太子不重用你吗?”
傅白听了是心花怒放,他马上给金晨耀倒酒,“金兄弟,有你这句话,老哥哥我就放心了!”,金晨耀也笑了,他喝了口酒,吃了几口菜后对傅白也低声说道:“傅大哥,我有个主意,太子和州牧不是要回徐州府去商量难民的事情嘛,我想办法让他们留在下邳城内,然后傅大哥你就多出主意,多操点心办点事。太子和州牧我看他们都是务实的人,只要你在他们眼皮底下做的好,说不定年前你这个知州的位置就坐上去了。”
傅白听了,满脸激动之色,他给自己倒了杯酒,“金兄弟,我话也不多说什么了!老哥哥我都记在心里,都在这杯酒里了!”说完他是一饮而尽。
这顿饭吃快一个时辰,金晨耀和傅白两人是称兄道弟,感情好的像一个娘养的,等酒席散了后,金晨耀告辞说要回去休息,小铃铛跟着是吃的小肚子都圆了,吃饱了就只打哈欠想睡觉,金晨耀把她安顿睡下后,自己悄悄溜出府衙去找曹丽。和傅白在一起时间长了,金晨耀也不自在,一直要装模作样的还要骗一些不义之财,良心是不好受一些,但没办法,自己也只有这个手段了,目前只能骗骗这个傅白,不过傅白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清楚的很,这家伙想做知州那是肯定没戏,金晨耀还没糊涂到这地步,不会让这家伙再把官做大了。自己骗点钱还不是未来娶老婆后日子能过的好一点。
说到娶老婆,曹丽这姑娘受到惊吓后也不知道好了没,而且自己真要去徐州府和洛阳,那曹丽最好能和自己一起去,所以自己对曹丽要早点表白了。金晨耀还是有点自信,相信凭借自己这几件事情坐下来,向曹丽表白的话,那曹大夫应该会答应的,大不了自己把赚来的家当都拿出来,曹大夫虽然正直,但也不会拒绝钱吧?
走在路上,吹着夏日的微风,金晨耀的酒醒了不少,下邳城内的百姓照样生活着,草药想必也送来了,不出一个月下邳城的瘟疫就能彻底好了,想到这些金晨耀也有点自豪,走过小路就到了同安堂,一股浓厚的药味已经传出来了,看来曹大夫已经在熬制草药了。进了门,来到后面院中,曹大夫正在用大锅熬着药汤,曹丽正在一旁帮忙分拣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