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软肋就是他们的家人。
只要控制住了她们的家人,她们以后想要欺辱自己的外婆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估计南琛这会儿已经得手了。
最快捷的办法就是下毒。
外祖母这些年所受的折磨,这些人也要经受一遍。
老夫人这些年备受折磨,现在终于穿上了柔软暖和的衣服,睡上了舒适绵软的床榻,满是冻疮的手脚也没那么刺挠了,和陌锦初说了几句话,便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为外祖母掖好被角,又打量了一眼她满是伤痕的睡颜,陌锦初提着那丫鬟就去了隔壁的屋子。
一同被拖进去的,还有那半死不活的婆子。
见穆南琛冲她微一点头,陌锦初如法炮制,给二人喂食了一粒毒药,就用冷水将二人给泼醒了。
两人打了一个哆嗦,睁开眼后就觉得浑身疼痛难忍。
她们蜷缩着身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停打着滚,可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上了一样,一句话痛呼都喊不出来。
极致的疼痛和恐惧折磨得王婆子和玉柳恨不得撞墙而亡,可她们连站起身都做不到,更别提去撞墙了,只能将脑袋磕在地面上,祈求陌锦初能绕过她们这一次。
陌锦初和穆南琛倒是不急。
两人坐在桌边,喝着茶水,就那么看着她们生不如死,痛苦至极。
呵,这才到哪儿?
外祖母所遭受的一切就是活剐了他们也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穆南琛说,外祖母掌家的那些年,从未亏待过府中的每一个人。
无论是石顺林的妾室还是府中的奴仆,外祖母都是宽以待人。
哪怕是底下人做错了事,她也不会太过严苛,最多就是呵斥几句罢了。
可外祖母一旦失势,这些狗奴才就看人下菜碟,逮住外祖母不是谩骂就是殴打。
也有为外祖母鸣不平的,可都被那毒妇给发卖了出去。
这侯府上下,已经从根子里烂透了。
要不是不易有过大的动作,今夜,她就能血洗这定远侯府。
经历了近乎半个时辰的折磨,王婆子和玉柳已经是肝胆俱裂,跪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再也没了先前的张狂与傲慢了。
陌锦初看着她们,冷声道:“王婆子,祖籍赣州,二十岁时被老夫人好心遇见,买了你们一家五口入府,后成为老夫人院内的管事嬷嬷,现如今你们一家都居住在定远侯府内,乃府中的家奴。
玉柳,京城外三十里铺村人士,五年前老夫人见你可怜,要被人牙子买去青楼,不但救了你,还将你带回家,让你做了一等大丫鬟。
后来,你家乡遭灾,你用自己积攒下的银子将你的家人接来了京城,还帮着他们在京城五道巷开了一间吃食铺子,专卖馒头包子。”
陌锦初的话一出,两人立即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又是一阵猛烈磕头。
“呵,想要我放过你们,放过你们的家人吗?”
陌锦初冷笑出声,眼眸里也是毫无温度。
要是她和穆南琛晚来一步,外祖母会遭受多少毒打,能够活几天可就说不定了。
“公公子,我们错了求求公子饶过我们一回以后以后无论让婢子做什么我们我们都愿意”
感觉能说话了,两人忍着寒冷和恐惧,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很快,两人的额头就红肿一片,还有血迹渗出来,看着好不凄惨。
陌锦初摇晃着手里的茶杯。
有雾气蒸腾而起,朦胧了她眼中的杀意,却依旧让王婆子和玉柳不敢抬头看她。
穆南琛拍了拍陌锦初的手背,然后将一枚糖果塞进了陌锦初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