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他能给自己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或者直接提供什么帮助呢!
“嗯,这确实是一个新思路。”
“所以.双管齐下吧。”
林弦直起身子。
未来的36天,一方面从闫巧巧身上下手,明确她的身份,找出她恢复记忆的原因;另一方面,加快加入天才俱乐部的进度,早日参加聚会,获取更高一级的情报。
“睡觉吧。”
明确了思路。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
睡觉。
明天还要早起,去接赵英裙和闫巧巧呢。
他重新回到卧室。
关灯,躺在床上,闭上眼晴。
一夜无梦。
清晨。
闫巧巧早早穿上她的连衣裙三件套,坐在衣幅间外的椅子上,晃着嫩白的小腿,皱着眉头催促。
“你还没有好吗?怎么这么慢。”
“你慌什么?”
赵英裙坐在梳妆台上,用眼线笔描着眼角。
“小李先去接林弦,然后再来接我们去迪士尼,车都还没来呢,你慌有什么用?”
“那你也太慢了吧。”
闫巧巧抱怨道:
“你比我起得早那么多,一直在这里折腾,结果这么久了还没有弄完。”
“我能和你比吗?”
赵英放下眼线笔,贴近镜子,侧若看了看效果:
“你是穿上你的三件套就能出门了,又不需要化妆。”
“可你平时也没这么化过呀。”
闫巧巧持续拆台:
“你以前随便抹些东西就去上班了,今天就像在脸上画画一样。”
“行了,你别那么多废话了。”
赵英裙从梳妆台前站起身。
转过来,面对闫巧巧:
“看一看,这一身打扮怎么样。”
今天的赵英裙不同于以外的工作装,完全换了个风格。
黑色的纱裙自上而下,直至小腿,脚上则穿着一双高跟凉鞋,几根绑带将玉足包围。
上半身则在露出双肩纱裙外,披着一件黑色披肩,将纱裙路过肩膀的细带遮住,保留手臂露在外边的清凉。
闫巧巧继续抬头往上看去,两段式的黑色宝石耳坠自耳垂垂下,在锁骨上方摇摇晃晃,折射出白炽灯的荧光。
发型也不同于以往的都市丽人风格,年轻美丽了很多,显然是用卷发棒打理了一下,蓬松微微卷曲的长发露出额头散至两旁,整齐又顺滑的披散在肩膀和脖颈之后。
“哇”
闫巧巧瞪大眼晴,感叹道:
“好漂亮,和之前的你完全不一样。”
赵英裙满意笑了笑:
“因为之前要上班,衣服风格当然要换一换。”
“不不是衣服不一样。”
闫巧巧严谨的摇摇头。
“是你长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
赵英裙很无语看着这个生物学上的亲生骨肉:
“你知不知道这样讲话,对一个化妆的女人而言很不礼貌。”
“你现在还小,接触不到化妆,但是对女人而言,不同的场合必然要使用不同的妆面。像今天这种外出游玩的情况,我要是还和平时上班一样打扮,出去让人笑话的。”
“你只是看惯我之前的风格罢了,不过也对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化过这种日常妆了,主要原因也是很久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闫巧巧歪歪头
“你以前没有和林弦哥哥出去玩过吗?”
“没有。”
赵英裙摇摇头。
“唯有的两次,也都是匆匆忙忙,基本都是宴会结束后,他开车带我出去了两圈,要么就是去赛车场练车......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出去逛过。”
“所以......说起来,这也算是我回国来到东海后,这几年时间第一次出去了,自然也是第一次和林弦约着出去。”
闫巧巧哦了一声,点点头。
她本以为赵英裙和林弦应该关系很好、很熟络才对。
却没想到...
两人竞然连一次正式的出去玩都没有过,不禁轻哼一声:
“那你还不如我呢。”
她抬起头,看着梳妆镜旁的赵英裙:
“我还和林弦哥哥一起玩了两天呢。”
“呵呵。”
赵英裙轻笑一声。
选了一只色泽浅一点的口红,涂在下需唇:
“还不是我送你去的。”
闫巧巧有些不服气:
“那我还在林弦哥哥家睡了两个晚上呢。”
“那又如何?”
赵英裙笑了笑,抿了抿嘴唇,将口红抿匀:
“你还骄上了。”
闫巧巧眨着智慧的眼晴:
“为什么我能去林弦哥哥家睡觉,林弦哥哥不能来我们家睡觉呢?”
赵英裙手里的红停在空中。
差点醒在脸上。
扭头看着语出惊人的闫巧巧。
“你看我们家还有空地方吗?我们家只有一张床。”
“你可以去沙发呀。”闫巧巧提议道。
“你怎么不去?”赵英裙反问道。
“那"
问巧巧想了想。
点点头:
“我去也行。”
“呵呵。”
赵英裙又被逗笑了,合上车红,放进手提包里:
“你倒还知道礼让。”
“这又是十天时间,你和林弦没见面,他肯定会惊讶你的成长你看你现在,说话、沟通、交流都和正常十几岁的小女孩无异了,确确实实是长大了。”
要是你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就好了,其实我也挺感兴趣,你之前都过着怎样的生活、又是在哪里生活、是否快乐和幸福。”
闫巧巧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
她继续说道:
“但我现在就挺快乐和幸福的,如果能恢复记忆的话..我也只是想知道爸爸妈妈是谁而已,其它的事情我也不是很在乎。”
“只是我还能找到爸爸妈妈吗?他们愿意见我吗?”
闫巧巧低下头,捏着裙边的碎花:
“他们这么久都没来找过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赵英裙屏住呼吸。
转过身。
这才缓缓出了一口气:
“不会的。”
她轻声说道:
“没有任何一对父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可电视上就有很多。”
“那都是电视剧和电影的胡编乱造而已,强行制造冲突。”
赵英裙解释道:
“也许现实中确实有些父母可以狠心抛弃孩子但我肯定,巧巧,你的父母不是这样的。”
“话说你明明完全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可为什么对于父母的执念这么深、思念这么深刻呢?”
“我也不知道。”
闫巧巧再度摇摇头:
“我确实忘了一切。什么都想不起来。可唯独对父母的思念、那种没有实感的想念那种感觉,始终都忘不掉。就好像我从小就一直很想念爸爸妈妈一直,一直,一直在想。”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难道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爸爸妈妈吗?”
赵英裙没有说话。
慢慢朝闫巧巧走过来。
终究是孩子长大了,闫巧巧用一个月的时间,走完了十几年的人生。
她有了自己的情感。
有了自己的想法。
也有了自己的执念。
还要
继续瞒着她吗。
每每这种咫尺之间,却不能说出口的天涯海角感,赵英裙也时常会心疼闫巧巧。
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该不该和林弦坦白呢?
即便她确实说不出口、不想搞的因为这件事情要挟林弦一样。
但闫巧巧这样子每日思念父母。
自己身为她的妈妈,却要日日夜夜瞒着她、看着她时常这样伤感,真的公平吗?
其实仔细想想。
林弦应该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吧?
要不然。
那次亲子鉴定的乌龙事件,为什么他会主动邀请自己也陪着抽血呢
当时只觉得奇怪,并没有深想,可现在回忆起来,似乎林弦也一直在寻找什么真相,并不是真的忌讳自己知道什么、实际也没有刻意瞒着自己。
如果当时林弦捡到的小女孩不是台,而是闫巧巧,可能现在早就已经真相大白。
果然,是自己和父母编织的谎言,干扰了林弦的思路。
想到这里,赵英裙还是多少有些愧疚的。
林弦很信任自己,也很信任自己的父母。
所以,当她们三人介绍说闫巧巧是远房亲戚时,林弦没有丝毫怀疑,直接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这样做是不是做错了?
她从不想有什么事情瞒着林弦。
自然也包括闫巧巧。
她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件事说出口,却又不知道什么样的时机才算是合适的时机。
现在。
闫巧巧一天天长大,心智也一天天成熟,对爸爸妈妈的思念也日渐浓郁。
似乎。
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无论是对林弦的诚实,还是对闫巧巧的负责,赵英裙感觉都不能再用谎言去蒙蔽这层关系了。
她蹲下身子,平视闫巧巧的限睛:
“巧巧,如果你的爸爸妈妈,并不是如你所想那般称职优秀,你会失望吗?”
闫巧巧摇摇头。
“只要他们还要我我就很开心了。”
“那好。”
赵英裙笑了笑,给闫巧巧顺了顺刘海:
“交给我吧。”
“我会帮你找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