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曹子规这等修为,仅用七天时间,便来到鬼雾妖林,雾还是那么浓郁。
虽说他如今不惧瘴气,但还是带上避瘴珠。
来此之前,他还准备了足足八个灵兽袋,这可花费了不少的灵石。
此时夜深人静,雾林中时不时传来虫鸣和不知名的兽嚎声。
曹子规心中微喜,散开灵识,只要不遇到三阶妖兽就好,但偌大的妖林,想要碰到三阶,简直跟路上捡到灵物袋一样神奇,而且还需要注意成群结队的兽群。
比如金腹暗蚊以及松树林那群妖猴,就是他轻易不敢惹的存在,但似乎金腹暗蚊这等奇虫,已被燕喜收服。
曹子规啐了一口:“捉妖兽就捉妖兽,想那女人作甚?”
他必行的目的还是一阶妖兽为主,若是能活捉几头二阶妖兽,作为镇店妖兽,还是不错的,但寻常二阶妖兽实力不亚于筑基修士,斩杀也要费一番功夫,跟别提活捉了。
在妖林中半个月,捉了全是一阶妖兽,三头青影妖狼、一头火焱鸠、两头鬼面蜘蛛、一窝六只寻灵鼠。
全被他下了定神术,扔进灵兽袋中,预防妖兽在袋中惹麻烦,虽然不必担心挣脱,但一路上灵兽袋震得不停,这不是一件好事。
期间还被他采了不少野生灵药,虽然药性不错,但品种皆是常见之物,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这一日,他盘坐一棵树下喃喃自语道:“一连三日都没遇到妖兽,得想个法子。”
但妖兽也不是全无灵智,曹子规在这边到处搜刮妖兽动静,有些妖兽十分灵敏,遇到曹子规这等狠人,早就躲了起来。
“看来只能打松树林那边的几十头红毛猿主意。”他翻出江小多曾经给的地图。
只见他眉头一皱,长舒一口气道:“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打定主意,便来到绝元城附近的凡人城镇,购买了一大批普通酒水,同时在绝元城内,买了一些低阶药粉,全让他倒进酒里,这些药专门对付修行者,堪比凡人常用的蒙汗药。
想来对付一阶妖兽也有奇特效果,他正是想药翻这些红毛猴子,然后轻而易举捉住。
待他回到鬼雾妖林时,在外围处却看到十几名修士组成的队伍,看衣饰架势,想必是某个势力的修士。
他们或许是进山采药,也可能与曹子规一样,打某些妖兽的主意。
曹子规稍微感受一下,为首二人竟是筑基修士,剩下的皆是炼气中后期修士,不管对方修为如何,曹子规并不想与他们接触,少一份麻烦事。
于是从相反的方向进妖林深处。
“乌麻,你看那西面飞行的黑袍人,竟是筑基修士,是何来路?”旁边一位鸠面老者冷声道。
“看不出,莫非是散修?”旁边一位眼角有疤痕中年修士眼前一亮。
“你想动手?莫说对方来头如何,进了这山,生死难料,这外围人多眼杂,保不定不止我们这一家,跟上去。”鸠面老者低声道。
但曹子规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盯上。
半日后,他来到松树林附近,轻手轻脚取出二十个酒坛子,打开两个,让酒香飘散。
同时以防万一,还布下八门囚仙阵隐匿起来,如此这稍稍放心,毕竟几十头妖猴了不少,其灵智不亚于七八岁孩童,而且力大无比,颇为凶猛。
躲在远处曹子规收敛了气息,盘坐在树杈上整整三日,不见猴影。
作为修真者,自然很有耐心,他也忍不住嘀咕道:“若是这群红毛猿一年不出来,自己莫非要蹲守一年?”
于是灵光一闪,冲着一远处酒坛子附近一棵松树释放一道火球术。
只听爆裂低闷声,那棵松树瞬间化为灰烬,想来如此动静,又处于妖猴们的领地,想必也会出来查看发生何事。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林中轻声地动静,还传来阵阵猿叫声,只见五头红毛猿手持刀剑锤棒谨慎地出来,其中一只还有模有样穿着硕大的锁子甲。
曹子规心生疑惑,这些自然不是寻常武器,而是货真价实的法器,他猜测有些倒霉蛋给这群妖猴击杀,看来这帮妖猴并不好惹。
虽然这些妖兽不会操控法器,且法器品阶不高,但也比寻常武器还要坚韧,若是会操控法器,恐怕曹子规也会惊掉下巴。
奈何妖猴们十分谨慎,先是查看了那颗被击毁的松树,几只猴子露出疑惑,接着一头老猴指着天上,咿咿呀呀比划着,大概就是打雷击中的。
接着一头红毛猴发现了酒坛子,五头妖猴谨慎地围住,一只正想触碰坛子,突然惊了一下,立马爪子缩了回去,又拿长刀碰了碰,随后左顾右盼地打量着。
曹子规睁大眼睛暗道:“这猴子怎么比我还谨慎,喝,快喝啊!”
很快,一旁的猴子端起来酒坛子,鼻子凑进闻了闻,随后高兴地露出獠牙,便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但巧妙的是,一滴都没滴落。
但是其他猴子并没有喝,在一旁抓耳挠腮,不一会儿,这只喝酒的猴子,很快倒地不起,毕竟曹子规下了猛料。
曹子规一想,暗叫坏了,这些猴子若是察觉不对,恐怕要坏事,想着就要操控八门囚仙阵一网打尽。
但是红毛猴们并没有什么心生疑惑,反而高兴地找来三根粗壮树枝,将那头倒地不起的妖猴头朝下绑在第一根树枝上,另外两根用来挂酒坛子。
四头猴子排成一列,法器挂在腰背之间,树枝肩上抗,成“一”字型抬着就朝树林深处走。
曹子规心想,莫非这些红毛猴喝过酒的?
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们连修士的法器都能搞到,想必接触过酒,不过猴子们把药翻的那猴子,当成醉猴,这下子曹子规就想明白了,颇有好笑。
只是有疑虑,若是猴子们一次性没有喝完,而是保留起来慢慢喝,只药翻了几头,其他的应当如何?
这个问题曹子规还未想明白,不过他收敛气息,竟悄无声息收起了法阵,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