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羽伸手半抱着人,服侍她将外衫穿上,很快道歉:
“抱歉阿云。心爱之人在怀里,是我没克制住有些纵欲了。”
楚筱云气来得快,走得也快。
“那,那你以后不能这样了哦。”
她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急匆匆抓住阙羽,问:
“方才我听你和谁说请安的事情,我是不是起得很迟,母亲是不是等久了?”
楚筱云在外面的名声很不错的,识礼知礼,要不是阙羽昨夜折腾得太过,她怎么也不可能让长辈空等着的。
阙羽帮她穿上鞋子,安抚道:
“没事,我早就让人告知父母要晚一些的。你慢些来,不用着急。”
楚筱云急匆匆的洗漱整理装扮,阙羽却是不急不忙。
他还硬压着她在房间里用过一碗清淡垫肚子的清粥,才带着人去到正院。
永定侯与侯夫人坐在正厅,身边的茶水喝过一杯又一杯,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肃。
不管是他们中的谁,对姗姗来迟的楚筱云都很是不满。
其实,这不满并不是因着今天的请安来迟。
永定侯自觉自已的主场应该在朝堂,不在乎后宅的事情。
他不喜欢楚筱云,是因为孟文锦在冲喜的事情上多次顶撞自已,甚至都顾不上自已的仕途,也不愿意让楚筱云受委屈。
后面要不是楚筱云自已提出愿意冲喜,他猜测,这次的冲喜一事,大概是不能成功的。
在永定侯眼里,自已的儿子,未来的侯府主人,岂能将一个女子重视得超过侯府的未来。
而侯夫人,一部分是与丈夫相同的想法,觉得楚筱云以后也许会影响儿子的试仕途;
另一部分,则是自已唯一的儿子看重外人胜过自已觉得不满。
来晚这件事,只是引爆情绪的一根导火索而已。
能借着这个由头打压一下楚筱云,摆架子告诫她谨言慎行,不要借着文锦的重视自视甚高,才是最终目的。
于是,等楚筱云进来时,见到的就是两个长辈面色黑沉的样子。
她往前迈的步子顿了顿,心里虚虚的落不到实地。
“别怕。”
阙羽握住她的手,声音很轻,分量却很重,沉甸甸的,立即将她心里的慌乱驱散。
“嗯,我不怕。”
楚筱云侧头,对他投来信任的目光。
阙羽垂下的尾指颤了颤,复杂的滋味涌出,让他后面想说的冠冕堂皇的话都被咽了下来。
他今天没有将人叫醒,有愧疚的因素:
昨天着实不像从前的自已,竟然初尝情欲就无法自拔,折腾地楚筱云睡意沉沉起不来。
另外更重要的,就是他对永定候夫妇两人的仇恨。
起早给他们请安,他们配吗?
若不是还没有搜集好证据,阙羽更想做的,是一把火将整个侯府烧了。
今天的请安,他想过无数种毁掉的办法。
只是,那样做的话,应该是对楚筱云有些影响的。
阙羽说服自已:她不过是让自已伪装的更好的助力罢了,不需要管那么多的。
但,一想到方才投来的期盼与信任的目光,他又有些踌躇。
最终,阙羽轻叹一声,握紧楚筱云的手,走进来跪在了永定候夫妇面前。
“儿子携新妇,来给父亲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