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现在就缺这点东西啊!
儿子早就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可家里条件不好,连小夫妻单独住的房间都腾不出来,连媒婆都不愿意接这个活。
谁家愿意把女儿嫁到这样的家啊,媒婆连连摇头,生怕接下了自已的名声就没了。
所以,张树稍加打探,知道李猎户留下了家产后,立马就撺掇了些狐朋狗友一起往李家村来。
来的一路上,他也没有掩饰自已的身份。
李猎户从小到大都住在李家村,大家哪知道他还有个亲哥哥啊,喜欢看热闹的村民立刻就跟在了旁边。
同住一个村,十几年的情谊,不管怎么样,除了与自已的利益发生冲突时,他们还是愿意向着自已这边村子里的人的。
在听到张树毫不掩饰的话语,还是有人好心插了句嘴。
“人家又不是没有亲人,他还一个女儿,这田地和房屋都还是要留给她的。”
“什么,还一个女儿?”
张树几十年没和李猎户来往,听到别人提醒的话惊了一下。
他当时只注意房子几个房间,田地有多大这种事情,又听说猎户妻子都跑了许久,哪在意其他的细枝末节。
很快,张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摆摆手十分随意地开口:
“女儿而已,一个小丫头片子,以后还不是要嫁出去的,要什么田地房子。”
“这样吧,我作为她长辈,是该照顾她一下。等我接手了我那弟弟的东西,也不会把她赶出去。”
有利可图时,张树改口改得也很顺滑。
要知道,从前李猎户上门拜访,他自已家里条件还不错时,他可是一口一个破落乞讨等等之类的话。
“后面这段时间她就先去我家住,我让我家那个婆娘给她找个好人家,也算是对得起自已做伯伯的责任了。”
论算计,也是没人能比得过他。
张树嘴里说着照顾弟弟女儿,心里却在打着算盘。
听说这女儿十六岁芳龄,又生的花容月貌,嫁出去还能挣一笔彩礼钱呢,那给儿子娶媳妇不就更容易了。
至于李猎户女儿同不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她唯一的长辈,也是娘家唯一的亲人,容不得她不同意。
村民毕竟是外人,除了唾弃几句外也做不了什么。
竺启耳朵向来敏锐,几乎听完了张树说的所有话。
突然竺启就想起昨晚的愧疚,他不习惯亏欠别人,此时,不正好是还回去的最好时机吗。
理直气壮的蛮横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离门口几尺远的位置站定。
门没关,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些景象。
张树站在门外,垂涎地看了又看这户不大却干净整洁的房屋,咽了咽口水就准备直接走进去。
坐在院子里的竺启立刻站起,挡在他的面前。
张树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个瘦瘦的小男孩,他有些不耐烦,语气很是不客气。
“小孩儿,你在这里干嘛?”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叫他“小孩儿”,竺启总觉得舒秋叫起来就是比眼前这个男人舒服千百倍。
“我是这家的主人。”
竺启甚至都不愿意跟他具体的情况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