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开车夫,让车夫给指方向,华贵妃亲自赶着马车。
马车很快就到了庄子,宁宣现在没那么烫了,只是没精神的靠在那,听甄玉娆讲些趣事。
甄玉娆这些日子几乎和宁宣同吃同睡,干脆直接就在宁宣身边照顾了,等自已也有了症状再说。
皇后和华贵妃小跑着,在马车上的时候花盆底就已经换成了平底的布鞋。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宣儿!”
宁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皇额娘,华额娘!你们怎么来了。”
听见还算洪亮的声音,华贵妃和皇后略微松了一口气,“宣儿,感觉怎么样了?”皇后将宁宣的手贴在自已的脸上,关切问道。
“宣儿还好。”宁宣笑道。
华贵妃摸了摸宁宣的额头,“怎么还是这样烫?不是说用过药了吗?”
“回娘娘,公主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了。”甄玉娆说道。
“你就是甄家二小姐吧?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会儿吧。”皇后说道。
“臣女不辛苦,是臣女没照顾好公主,公主一日不好,臣女就无法安心。”甄玉娆说道。
来的路上皇后已经听了底下的人禀报了,宁宣的天花,查不到是因何而起,庄子上的人有几个也开始发病了,不过好像是因为宁宣而起的。所以皇后也就没想着怪这些伺候的人。
“你这些日子一直伴在宣儿身边,恐怕也不好说,莫要让身子虚了下来才是。”华贵妃对甄玉娆说道。
“多谢娘娘体恤,臣女先下去了。”甄玉娆也不再推辞了,这一天来基本没怎么休息过,甄玉娆只感觉自已脚底发虚,整个人都是软的没劲儿,头也有些发昏。
这才出屋子不远,甄玉娆就有些站不稳了,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都有些模糊。
慎贝勒快步走过来扶住甄玉娆,“你如何了?没事吧?我这就让太医来给你也看看。”
“不要紧,我多大的人了,先把宣儿那边顾好才......”话还未尽,甄玉娆就倒在了慎贝勒的怀里。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慎贝勒抱起甄玉娆就往另一间屋子走去。
甄玉娆头上的钗环硌着的,慎贝勒又将其半靠在自已怀中,取下甄玉娆头上的钗环,才扶着她躺下,又去请了一位太医前来。
温太医正忙着顾着宁宣那头呢,就支了卫临过来,卫临刚把甄玉娆的袖子往上拉了拉,就看见甄玉娆手背还有手腕往上,有好几个水疱。
没多想,把过脉后,卫太医确认甄玉娆只是发了低热,开了退热的方子,还有擦水疱的药膏。
“甄二小姐如何了?”慎贝勒问道。
“有些低热,但应当不是天花,约摸是甄二小姐的水疱引起的。”卫太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