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知道,你能,能如此,哀家......已经很是欣慰了。”因着哭的有点久,太后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了。
母子之间的隔阂非一日两日,安慰的千言万语化在心中,皇上良久才说出一句:“儿子身为皇帝,有时候也只能做皇帝该做的,也希望皇额娘能体谅儿子。”
光听太不得劲了,宁宣直接让啾啾在识海中实况转播,见皇上能说到这里,实在欣慰啊,孺父可教,孺父可教啊!
“儿子思前想后,当年之事,绝非皇额娘一人的错,儿子不愿再追究。”皇上说道。
见皇上妥协退了一步,太后缓了缓心神,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如今儿子实在没有办法了, 还请皇额娘帮帮儿子。”皇上语气十分恳切,只是眼中尽是探究。
事到如今,无论出于哪一方面,太后只得道:“你是哀家的儿子,无论如何,哀家自然都是要帮着你的。”
“皇额娘与其避着,不如再和隆科多见上最后一面,有什么说清楚才好,也算了却一桩心事。”皇上略带了些严肃,意味深长道。
太后放在小几下的手抑制不住的攥紧了衣襟,颤抖着,僵硬的笑着:“哀家会让皇帝没有后顾之忧的,皇帝放心。”
“好,儿子到时候会让人在京郊外的一处宅子,备上好酒好菜,供皇额娘和舅舅小聚一二的。”皇上说道。
宁宣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呆滞和一言难尽啊,只感觉,孺父不可教啊!
再怎么,自已也改变不了隆科多的结局,就像当年自已进宫一般,只能听命。皇帝能如今这样,已经是意外之喜,不敢奢求再多,太后低垂着眼眸,应了一声好。
“宣儿呢?带过来吧。”该说的说完了,皇上对着外面的苏培盛喊着。
目送皇上离去,太后苦涩一笑,“这不仅是哀家的儿子,更是大清的皇帝。”
“隆科多大人如何不是最要紧的,只要太后和皇上的关系好了,将来十四爷那儿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兄弟和睦,孙辈承欢膝下,不是太后最大的愿望吗?”竹息劝道。
皇上牵着宁宣走着,“但愿朕不会失望,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掩下心中的惊讶,原本还以为还会和原来一样,已经开始思考其他的对策的宁宣,又觉着有了希望。
“皇阿玛别叹气了,怎么还一声接着一声的,还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笑的。”宁宣皱着眉,抠了几下皇上的手掌心。
“皇阿玛又是愁,又是期待的,宣儿你不懂,左右无论以后宣儿如何,皇阿玛都只按着宣儿想的来。”只有在宁宣这,皇上才能感觉到纯粹的亲情,不用担心有任何利害关系的牵扯。
“好呀好呀,皇阿玛把你私库开开,宣儿手痒了。”宁宣呲个大牙坏笑着。
皇上轻咳一声,加快了脚步,而且还换了一个方向,是往景仁宫去的,“小孩子家家的,拿那些东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