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和陆芷沅回头看去，是杨易，
“属下到了门口，小厮们说殿下和华侧妃在这边。”杨易向他们行礼。
“什么事？”祁渊问道。
他刚从宫里回来没多久，杨易就找了过来，必是急事。
杨易没有避着陆芷沅，把事情告诉了祁渊。
陆芷沅望着面前洒落一地的落叶，藏在广袖下的手悄然攥紧。
祁渊听完，问杨易：“父皇是什么态度？”
杨易道：“陛下问了魏大夫和顾郎中对此事的看法，魏大夫和顾郎中皆说宋王殿下事母至孝，是好的，陛下就没再说什么。”
“本王知道了。”祁渊道，他想了想，又吩咐道：“你派人去给赵濂透露消息，就说孙益想让自己的女儿，顶替赵雪樱的位置。”
杨易领命离开。
陆芷沅听着身后的沙沙的脚步声远去，内心的不安却一直萦绕着没有退散。
她曾从祁渊口中得知，建昭帝如今待楚后如仇人，旁人都不许为楚后说话。
祁泓作为儿子侍奉母亲本属正常，但他们是天家父子，建昭帝若觉得祁泓站在楚后一边，他除掉楚后时，会不会也一并除去祁泓。
祁衡特意告诉建昭帝此事，真是歹毒。
“你放心，父皇不会拿祁泓怎么样的。”祁渊说道。
陆芷沅松了口气。
但旋即她神色一紧，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祁渊。
他怎知她担心祁泓？
他会不会又误会？
“师兄，我只是，只是看到宋王殿下和王大人一起把互市做得
这么好，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陷害，是朝廷的损失。”陆芷沅飞快地找着理由。
她藏在广袖下的手还是攥得紧紧的，也不知祁渊会不会信她这个蹩脚的理由。
祁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你不用紧张，我没有多想。”
“我知道你的性子，你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王妃护过你，关姑娘护过你，你一直在努力回报她们。”
“祁泓也护过你，你得知他有危险，若是无动于衷，就不是你了。”
他握紧她的手，“你我一体，那些对你好的人，我来回报，你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就可以了。”
“师兄。”
陆芷沅松开攥紧的手，去抱他的胳膊，依偎着他，不想让他看到泛红的鼻尖。
祁渊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问她：“你那日说请顾姑娘和致静道长照顾我们的孩子，她们回信了吗？”
“回了，这两日阿澄会到上阳，致静道长说我现在也没什么，她过后再来。”
他们转入一条街道，路边有店铺买炒瓜子和烤栗子。
祁渊知道她喜欢吃这些，让长风去买了一点回来，自己剥给她吃。
他们没注意到，赵濂站在远处目光阴沉地望着他们。
这便是祁渊说的忙，没空去西溪别院看赵雪樱，倒有空陪华侧妃在街边闲逛，还剥瓜子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