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躺在床上,听到外边传来祁渊的声音,翻身向里头躺着。
她听到祁渊的脚步声进来,在床边停下,弯腰伸手探她的额头。
陆芷沅皱起了眉头,他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檀香。
那是赵雪樱身上的味道。
陆芷沅攥紧了锦被下的手,竭力压下体内翻滚的浊气。
她又想吐了。
祁渊没有呆多久就出去了。
他一走,陆芷沅立刻掀开锦被,趴在床边吐了出来。
茗玉她们慌忙过来抱住她。
陆芷沅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汗水和眼泪连同黄水落下,到最后黄水也吐不出来时,她的腹部还在抽搐着。
“去请郎中。”茗玉急忙对听夏道。
吐完后,陆芷沅无力地躺回床上,虚弱地道:“把我的脸擦干净。”
茗玉拿来湿帕子给她擦脸,她突然抓过,咬牙死命在额头反复擦拭着,如雪的肌肤很快就蹭红了。
茗玉惊呆了。
陆芷沅很快力竭,把湿帕子塞回茗玉手中,闭上眼睛。
茗玉把湿帕子放回铜盆,回身的时候看到听夏气鼓鼓地进来,跟站在寝室隔间门外的闻春忿忿道:“我们公主病着,殿下居然只来看了一眼,又带着赵良娣出门了。”
茗玉忙向她们摆手,又往床上指了指,听夏醒转过来,赶紧捂上嘴巴。
闻春瞪着听夏,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只见陆芷沅闭着眼睛,神态平静,似乎睡着了。
她暗暗放下心,想给陆芷沅拉好被子,拉了一下没拉动,她疑惑地往下看,目光一紧。
陆芷沅的手正死死地抓住锦被。
她听到了听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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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芷沅病了几日,没有出倚翠居的门,但外头的消息在小丫鬟的议论中,传入她耳中。
“殿下和赵良娣这几日晚上都没有回府,也不知道他们去哪?”
“听说他们住在西溪别院。”
“为何住在西溪别院?”
“许是殿下顾及华侧妃,怕华侧妃瞧见了不舒坦。”
听夏端着一盆水出去倒,呵斥她们:“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吗?有空在这扯闲言碎语。”
小丫鬟忙作鸟兽散。
陆芷沅倚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望着纱帐的小孔。
祁渊还真是贴心。
又一日,她精神好些了,同关羽舒坐在廊下美人靠闲聊,午后微风习习,她靠着廊柱,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猛然醒来,微风依旧吹着,送来了凉意,也送来了墙角关羽舒和楚珮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