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心有余悸地用力抱着她。
“如此说来,楚钦确实并未与皇后和楚相同心同德。”陆芷沅道。
祁渊曾告诉她,楚钦怀疑贤妃的死因,曾求祁渊让他在禁苑查明真相,还说过楚相意图对顾明之下手,是他含糊搪塞过去,当时陆芷沅并未相信楚钦。
祁渊笑了笑,“他到底是楚氏之人,我对楚氏之人是不会全然信任的。”
陆芷沅不语,心下暗叹。
如此说来,他对楚珮容也是不全然信任的。
祁渊见她不说话,低头看她,:“怎么了?”
陆芷沅掩下心思,抬头道:“朝廷会如何处置此事?”
“我出发前,父皇已经宣祁洛入禁苑,祁洛投靠母后,弃母求荣,父皇在贤妃丧仪上已经提点过他,他非但没有悔改,还变本加厉向祁泓下手。他也真够愚蠢,以为害死了祁泓,母后和楚相就会全力扶持他和我争储,所以迫不及待,居然自己出面,我倒要看看,此事母后和楚相会不会保他。”祁渊冷笑着。
&
禁苑,咸宁宫。
楚后一大早坐在偏殿,按例接受各宫妃嫔的请安。
楚氏屡屡出事,建昭帝对她也越发的冷漠,楚后已没有心思和妃嫔们闲话,她们请安后就让她们回去。
魏贵妃没有同其他妃嫔一起离开,而是打量着楚后,她虽然一如既往腰背挺直地端坐在上,脸上也是妆容精致,但眼眶下还是露出乌青的痕迹,眉宇间也透着倦色。
魏贵妃勾唇轻嗤,“皇后娘娘瞧着神色不佳,还得多注意身子,否则,可没有精力应付这后边的一堆事。”
楚后蹙着娥眉,冷声道:“劳魏贵妃记挂,本宫的身子骨强健得很,只是昨晚忧心百姓受瘟疫之苦,夜不成寐才有些疲倦。倒是魏贵妃,听闻齐王外室和孩子被杀后,一直与齐王妃不睦,你也该多记挂你的孩子。”
魏贵妃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她沉下脸冷笑,“臣妾的孩子不过夫妻拌嘴,过两日就好了,倒是皇后娘娘,听说有人要置宋王殿下于死地,只可惜阴谋落空,也不知那人是高兴还是失望?”
“什么?”楚后面色一变,猛地抓住椅子的扶手,身子倾向魏贵妃,直直地盯着她逼问:“谁要置宋王殿下于死地?”
魏贵妃捏着锦帕掩嘴笑得花枝乱颤。
楚后急得站起来,差点就冲到她面前,“快说,是谁要置祁泓于死地,是谁这么大胆。”
魏贵妃笑得越发厉害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她抚着胸口,带着微喘,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嘲讽:“皇后娘娘不愧是执掌凤印多年,不管做了什么事,都能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臣妾佩服得紧。臣妾斗胆问一句,您不喜晋王殿下,也不喜宋王殿下,到底怎样的人才能让您喜爱的,是韩王那种连生母都可以舍弃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