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逗得华侧妃一笑,本王的苦心也算值了。”祁渊没有看赵雪樱一眼,一直看着陆芷沅,眼中是浓浓的眷恋。
陆芷沅醒悟过来,想必是方才祁渊看到赵雪樱过来,才特意做出那般亲热的举动。
她伸手去拉祁渊的手,转过身子。
赵雪樱和几个女眷站在跟前,那几个女眷皆是恭敬地低着头向他们行礼,唯有赵雪樱,一双眼睛眨巴着,炽热的眼神一波接一波地向祁渊递过来。
祁渊的手搭在陆芷沅的肩头,淡淡地问道:“赵姑娘,令慈身子好了么?”
赵雪樱看到祁渊同自己说话,白皙的面颊因激动浮上一层绯红,“家母身子已好,多谢殿下挂心。”
祁渊道:“父皇至孝,当年先太后不过咳嗽一声,父皇都亲自侍奉左右,我们身为子女的,当效仿父皇,做一个至孝之人。”
他是在暗讽赵雪樱不孝顺,为母祈福,她跑到碑林赏玩,母亲身子刚好,她又出门游玩。
陆芷沅仰起头,似笑非笑地睨了祁渊一眼。
祁渊曲指在她滑腻的脸颊刮了一下,宠溺之意溢于言表。
他们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刺入赵雪樱眼中,她黯然地别开目光。
她旁边的一个妇人妆扮的女眷,许是赵雪樱的家人,听出了祁渊话中之意,堆起笑为赵雪樱解围:“殿下和华侧妃情投意合,真是令人羡慕啊。”
祁渊含笑道:“本王与华侧妃两情相悦,甚至欢喜。赵侍讲为朝廷尽心尽力,本王念其苦心,和华侧妃一起为赵姑娘留意着,若有适合赵姑娘的青年才俊,本王与华侧妃做媒,让赵姑娘和如意郎君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那女眷闻言,欢喜地向祁渊行礼,“得殿下和华侧妃做媒,可是上上荣耀之事。”
她又推了推脸色煞白的赵雪樱,“别害羞,好好谢过殿下和华侧妃。”
在众多人前,赵雪樱不敢再如上次在酒肆那般说自己钟情于他,只得含悲忍泪的道谢,然后又哀怨地望着祁渊。
陆芷沅和祁渊往叶寒舟他们那边走去时,陆芷沅忍不住问道:“这位赵姑娘的府上,真是翰林世家吗?”
世家之女,便是如关羽舒这样的武将之家,也会要求自家姑娘举止端庄,不得有轻浮孟浪之举,翰林世家尊儒重教,闺中姑娘于举止方面,要求更甚。
赵雪樱这般,实在是匪夷所思。
祁渊嗤笑:“赵濂心思龌蹉,教出来的女儿怎会有高洁之风。”
两人往琉璃塔拐过去时,陆芷沅留意到水塘边的赵雪樱还在望着他们这边。
她抬眸望着祁渊,假假地笑道:“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赵姑娘如此痴情,你就没有一丝心动?”
“阿沅醋了?”祁渊欢喜地笑起来。
他声音颇大,周围的游人有些已认出他来,正打量着,再听到他的话,饶有兴致地打探着他身边的美貌女子。
陆芷沅有些尴尬,往旁边走了一步,同他拉开距离,满不在乎地道:“有什么可醋的。男子若有痴恋自己的女子,便是不喜欢,心中也是窃喜的吧?”
祁渊笑着看她佯装不在乎的小脸,不停眨动的睫羽下,一双凤眸骨碌碌乱转着,抹着朱红口脂的唇瓣一张一合,皓齿后隐隐露出一点粉嫩的舌尖。
他眸色渐暗,往她身边靠近,大手包裹她的小手,低头对她道:“我疼你都疼不够,其他女子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