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侧妃畏寒,你们记得多带些厚的衣裳。”
闻春和茗玉面面相觑,闻春不解道:“带去哪里?”
丝雨诧异:“你们还不知道吗?殿下去巡视,要带华侧妃一起去。”
正在给庄宜整理衣裳的陆芷沅惊诧地问道:“几时说的?”
“上午殿下在清辉院同王妃说的,奴婢以为华侧妃已经知道。”丝雨答道,看到她们皆是不知的模样,又笑道:“许是殿下待会亲自过来告诉华侧妃。”
丝雨没有猜对,祁渊只打发长平过来告诉陆芷沅:“殿下两日后要到各地巡视,华侧妃随行,请华侧妃做好准备。”
陆芷沅答应着,茗玉她们忙着选要带出去的衣服等物,寝室这边乱糟糟的,她到书房坐下,望着挂在笔架上,祁渊送她的那支紫毫。
祁渊恼她,为何还要带她随行?
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要小心翼翼地面对他,她又觉得心累。
闻春过来问道:“公主,可要带些字帖和书去吗?”
陆芷沅起身,去书架前挑了几本常看的书,还有卫夫人的字帖,一沓麻纸,交给她,然后看着笔架,犹豫了一会,把祁渊送的那支紫毫一起递给闻春。
出发前的两日,祁渊没有再踏足倚翠居,陆芷沅偶然在府中遇到他,他也是沉着脸,凛冽的眸光让她头都不敢抬。
终于到了出发这日,长平接她出府,几辆马车停在府门前,前面那辆初看不起眼,但铆钉皆用金片包裹
,陆芷沅猜是祁渊所坐,便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长平却把她带到前面的马车旁,“华侧妃,殿下说,请你坐这辆马车。”
陆芷沅背后一凛,同祁渊坐一辆马车,时刻在他跟前,怕是连鼻息都不敢放重。
但她不敢不从,只得上了马车,车内却无人,祁渊还未上来,她松了口气。
车内铺着厚厚的绒垫,一边放着一张小小的几案,几案上有笔墨纸砚,边上还有个小小架子,的蒲团,陆芷沅拿下一个蒲团,拢着披风坐下。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又停下,停了许久,陆芷沅忍不住撩开厚厚的沉香毡子车帘一角望出去,发现马车停在皇城前,两侧不知何时列了两排身着甲胄的将士。
宫门有一群人出来了,祁渊走在前边,头戴金冠,身着鸦青金纹蟒袍,玉带束腰,目光凛冽,面容冷肃,通身流露出威慑之仪。
他身后跟着紫袍红袍的大臣,不知是送行的,还是同他一起去巡视,陆芷沅怕被人看见,放下了车帘。
外头响起了说话声,陆芷沅听得出,那些大臣是来送行的,听他们的谈话,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她把腿伸直了,轻轻揉着酸胀的膝盖。
外头的谈话变成了道别,陆芷沅知道祁渊要上来了,忙把腿收起,半跪在绒垫上恭候着。
很快地,车帘打开,祁
渊进来,看到恭敬行礼的她,眉头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