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子在一旁跺脚“造孽啊!这两个歹徒差点毁了华国的希望啊。”
“昭昭丫头,幸好你没事啊。”
徐老爷子在华昭昭身边安慰着,像爷爷在心疼不已地哄着受到惊吓的小孙女。
齐敏把后槽牙咬得很紧。
她不是生气徐老爷子骂厉骁“歹徒”,而是气愤穆辞年居然娶了个这样的老婆。
还入了大佬的眼!
本来听说华昭昭是个“村姑”,还在暗中窃喜来着。 ?.?????.??
该死!
她一点也不想要穆辞年好过好吗?
至于厉骁?呵!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家伙会试图对华昭昭下药毁人清白,齐敏一点也不意外,让她崩溃的是,厉骁竟然笨到自己被强奸。
“不要!为什么抓我?”
后面赶来的警察将卫泽拎起来。
他当场来了个痛哭流涕,想着被枪毙的画面,整个人像跳蚤一样拼命蹦跶“我没有把华昭昭怎么样,她不是好好的吗?凭什么抓我啊?”
“放开我!不要碰我!”
“啊!好痛,你们碰到我伤口了。”
两位警察下意识松了一下手。
卫泽滑跪在穆辞年夫妻跟前。
“少夫人!穆总!小的在穆家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了我吧?”
华昭昭不为所动。
“我发誓!”卫泽举起四根手指,“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眼前,从f市彻底消失。”
另一间休息室。
泡在浴缸里的沈禾凝乱七八糟做了很多梦,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快要咬出血来。
“不要抓我啊!”
最后!她被卫泽凄厉哀伤的呼唤声给硬生生叫醒。
头痛欲裂的沈禾凝吃力地睁开眼睛,视线一团模糊,耳边“滴答”“滴答”地响着水声。
空气中弥漫一股潮湿沉闷的味道。
水?
“哗啦——”
沈禾凝动了动酸痛无力的身子,发觉自己正泡在水里,手“啪嗒”一声搭在冰凉滑溜的浴缸边缘上。
浴缸?浴室?
等等!
沈禾凝悚然一惊!
她想起来了!她刚刚孤注一掷亲自给华昭昭下药,后面发生了什么?好像莫名其妙中招了?
沈禾凝心脏猛跳。
按照华昭昭丧心病狂、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把她反手丢给那个低贱的保镖的。
难道她已经……
外面那么多人是来抓奸的?来看她笑话的?
沈禾凝瞬间红了眼眶,慌乱地低下头检查。
视线慢慢清晰。
她看到自己的礼服被水湿透,领口有撕坏的痕迹,大体还算完整,大概率是自己扯的。
沈禾凝愣在当场。
她不得不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
华昭昭不仅没有将计就计把她丢给保镖,也没有把她丢在楼梯间任由陌生男人“捡尸”,或是让她在宾客们面前意识不清、丑态百出。
居然把她送到了休息室里?
怎,怎么会?
华昭昭会那么好心?她会放弃这么好的复仇机会?
沈禾凝嘴唇轻轻颤抖着,认真察看感受着,诧异地发觉确实完没有被施虐的痕迹。
华昭昭甚至都没有偷偷掐一把泄愤?
她……不恨吗?
沈禾凝跌跌撞撞地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想不通自己的死对头到底在盘算什么。好不容易时来运转,一朝得势,居然没有借机报复将她踩死?
不!华昭昭一定把她丢给那个保镖了。
还好及时躲到了浴室里。
不然肯定已经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沈禾凝双腿抖索着站了起来,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浴室门口,靠在门上听了听动静。
似乎……外面那些人不在这间休息室里?换句话说这间房间里没有人。
而且,这浴室没有反锁!
沈禾凝神情大震。
死敌的网开一面让她心情异常复杂,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在惶恐对方到底在憋什么大招。
以己度人,如果是她,肯定要狠狠报复,斩草除根。
别说让华昭昭身败名裂了,还要她命丧黄泉。
“吱——”
沈禾凝小心翼翼打开门,透过门缝向外观察。
果然,休息室里空无一人。
但是,休息室外面吵吵闹闹。
沈禾凝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华昭昭找来算账的,思索着该如何破局。
如果现在冲出去,反咬一口称华昭昭给她下药……
“不要!放开我!我不去!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我犯什么事了?你们不能说抓人就抓人。”
“大家快来看看啊!以权谋私啊!”
“官商勾结啊!”
直觉告诉沈禾凝外面那个声嘶力竭的家伙就是卫泽。
华昭昭报警把卫泽抓起来了?
沈禾凝心狂跳不止。
那,那华昭昭会放过她这个下药的人吗?该不会下一个就轮到她了吧?
沈禾凝屏着呼吸挪动到休息室房门后。
极慢,极慢地打开一丝丝缝隙。
视线透过那道小得可怜的门缝,穿过宾客和宾客之间的空隙,沈禾凝看到了像死狗一样被拖着的卫泽。
沈禾凝瞳孔一缩。
卫泽脸上身上遍布抓痕,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裤衩子,依稀看得出来那本该是喜庆的纯红色。
整个人就好像被反复殴打蹂躏一般。
沈禾凝如遭雷劈。
卫泽怎么变成这样了?"徐老爷子在一旁跺脚“造孽啊!这两个歹徒差点毁了华国的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