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冬牛闺女的胳膊比我的还粗,皮肤跟我一样黝黑,让我和她结拜成兄弟还行!姐,您去求求娘,别让她瞎操心了行吗?”
纪晓北一巴掌就呼过去了:“什么叫瞎操心,你这年纪到了,要不抓紧,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你哭去吧!”
“姐,就算好姑娘都被挑走了,我也不要黑丫,呜呜呜……”石头委屈地要哭。
又被亲姐姐打了一巴掌。
“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要哭!”
“我也是在您面前哭的,在别人面前坚强着呢!”
纪晓北噗嗤一声笑了。
石头确实成熟多了,在纺织作坊这边像个大人似的,带着纪家湾来的男人卖力干活儿。
“石头,姐跟你说个正经事儿!”
一听姐姐要说正事儿了,石头马上坐好了。
“流民越来越多,咱们的两间铺子离得比较远,这边晚上男人不少,可手工作坊那边晚上没有男人在,我这心里有些担心。”
纪晓北说。
“姐,我也正想和你说呢,要不咱们也像纪家湾似的,把巡逻队重新组建起来吧!晚上派两三个人去手工作坊那边巡逻。”
石头一本正经地说。
纪晓北点头,称赞石头:“组建巡逻队,你想到姐姐前面去了,这事儿就由你来负责吧,张家兄弟晚上赶着驴车去手工作坊守夜,早上在来这边训练。”
没想到来到安州以后,还要担心铺子被抢。
国家不太平,百姓不会有好日子过。
手工作坊那边,宋婶子他们一商量
纪晓北没在这边,大广胡闹这事儿不能让她知道,
上次王婆子大庭广众之下揭了她的伤疤,虽然她没说什么,但心里一定是难过的。
谁都是女人,这点她们心里最清楚。
关于这个人的大姑是谁?
她们还得费一番心思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儿一定和后院的婆子们有关系。
梁玉摇夹着账本子,冷着脸在各个房间转来转去,丹凤跟在后面,怒气冲冲地扫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梁玉摇一张粉面绷地紧紧地,不怒自威,那气场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每次发工钱的时候,她纤纤玉手把算盘打的啪啪响,从盒子里取出碎银放到桌上,头都不抬,嘴里说:“下一个!”
后面排队的婆子,紧跟几步,报上自已的名字。
仿佛梁账房是掌握她们命运的神。
温柔中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让人不敢靠近。
她走的缓慢,扫过每一个人都低垂着脸。
“红绸……”梁玉摇突然出声,就像平静地湖面投上了一颗石子。
刘红绸打了个哆嗦叫了一声:“梁姑娘……”
“丝线掉了!”梁玉摇说。
刘红绸慌忙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梁姑娘,我一定注意!”
她继续往前走,进了缝制房。
大刘婆子和小刘婆子她们负责缝制,见梁玉摇进来了,赶紧低了头。
“上午谁找我领丝线了?大广把丝线送来了!”
梁玉摇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把剪刀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