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退下!”
魏军士兵听到这声不禁士气大振,他们喜出望外地看着韩巳,原本绝望的内心又燃起一丝希望。
“韩巳?”为首那名大唐修行者说道。
“正是本将!”
“哼!来的正好!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壮士们,留下十人随我击杀韩巳,其余的人继续围杀魏狗!”
韩巳锐气十足地举起长枪,淡淡地说道:“尔等皆冲我来,本将有何惧哉?”
“好大的口气!壮士们,随我上!”
面对如群狼一般扑向自己的修行者,韩巳面不改色。他双手横枪立于魏军士兵阵前,随后猛然一跃举枪刺向敌人——
钢枪照烈阳,杀意如寒霜;
横枪敌百人,天地唯我狂。
……
军门岭一战,魏军三千精锐死了一千余人,剩下的一千余人其中半数以上身负重伤。若非韩巳及时出手连挑数十名大满强者,只怕这三千魏军就会埋葬此地。
看看着这群逃兵败将后,韩单不禁勃然大怒,此刻他正在营前审讯,誓要将军门岭中的情况弄清楚。
“说!玄阵到底建于何处!此阵又当如何开启!快说!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统恶狠狠地说道,他眼前的这名修行者正是方才袭击魏军的百名修行者之一。
那名修行者盯着韩单,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再笑割了你的舌头!”
“哼!我笑你们这群胆小如鼠的笨蛋!我们不过是在岭中结伴修行,竟然吓得四十万魏军不敢前进,哈哈哈!可笑!可笑!”
“什么!?”
宋统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名狂笑中的修行者,随后回头看着面色阴沉的韩单。其实不光宋统,包括韩巳在内的其余四名将领也都面面相觑——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四十万大军足足耽误了半个月的时间,只因为一个弥天大谎!
“拖出去,砍了。”韩单低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
修行者狂放的大笑响彻整个魏军大营,久久未能消失。
大帐内安静得可怕,众人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韩单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元镇威,冷冷地说道:“来人——”
帐外钻入两名侍卫,他们跪在元镇威两旁,道——
“将军!”
“此人误报军情延误军机,拖出去斩了!”
“是!”
眼见两名侍卫就要将元镇威拖出营帐,其余四名将领慌忙跪下求情——
“上将军!大战未开而先斩军中大将,此举不妥啊!”
“上将军!此事不怪元将军,要怪就怪那方直诡计多端!竟搬出先生来诓骗我军!”
“将军!念在元将军昔日屡立战功,与我等出生入死的份上,饶他一命!”
“此时若军法处置元将军,只怕正中新唐奸计!还望将军三思!”
韩单不置可否地看着元镇威。
感受到韩单不怒自威的目光后,元镇威慌忙磕头道:“上将军!请再给末将一次机会,末将定奋勇向前绝不停滞!”
众人见状一齐跪下,说道:“恳请上将军网开一面!让元将军戴罪立功!”
韩单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既然众将求情,那本将便饶你一命。”
“谢将军不杀之恩!”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下去自领军杖一百!”
军杖一百!?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听到这句,众人又是一阵急——
“将军,这——”
见众人求情,元镇威一抬手,道:“诸位将军的好意我元镇威心领了!军令如山,这次延缓大军前进罪责在我!这一百军杖我元镇威领了便是!”
说罢,他向着韩单以及四位将领抱了抱拳,随后毫不扭捏地退出营帐。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可还未等他们回过神,便听韩单继续说道——
“韩巳!”
韩巳微微一怔,随后不敢有半点犹豫地出列,道:“末将在。”
“此次军门岭一战你为何不与将士一同迎敌?”
“这……”
韩巳对自己没能尽早出手也是颇为自责,此刻见韩单在众人面前提起,他便也不多做解释。
“身为副将关键时刻竟犹豫不决,来人!”
“有!”
“将韩巳拖出去,军杖四十!”
“是!”
“将军不可!”
开口之人是五将之首的明月诚,明月诚年纪最大,与韩单并肩作战的时间最久,有时候他说的话甚至比韩巳还更管用。
“将军!韩巳将军岭中恶战百余名大满强者,如今身负重伤尚未痊愈,若此时强加杖责只怕……”
“上将军,韩巳将军乃是陷阵营将领,日后尚有恶战需要他冲锋陷阵,况且此次若非韩巳将军以一敌百,只怕元将军与这些逃生的魏军……”
“明将军、宋将军所言极是!上将军,何不暂且将此次杖责记下,若韩巳将军日后再犯军法便一齐处置。”
见三名将领一同求情,韩单的脸色稍稍缓和。
“便依秦将军之言,本将暂且记下这六十军杖,日后如有再犯,一齐责罚!”
“末将谨记!”韩巳朝着父亲跪了下去。随后,他起身对着三名将领一一鞠躬道谢:“韩巳谢过三位将军!”
该斩的斩了,该罚的罚了。韩单对着帐内四人厉声说道——
“众将听令!”
“在!”
“明日大军拔寨启程,向长安进军!”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