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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巴蜀军全是缩头乌龟——”
“刘代你个王八蛋——”
“刘代你个没种的——”
“有本事下来和爷爷打一仗啊——”
……
剑关下,几个大嗓门士兵正不停地叫骂着,自叶长衫与刘志清回来后,大唐军士便在阵前叫骂,试图通过言语来激怒关上守军,一方面是吸引蜀军的注意,一方面是看能不能激怒对方将其引出。可刘代似乎抱定了死守的态度,任凭唐军如何骂阵他皆选择听而不闻,牢牢紧闭关门死不出战。
面对这种情况常小天也颇感无奈,他插着腰站在关前,只觉得这刘代当真能忍,自己手下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关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经让常小天怀疑刘代是不是真的是属乌龟的。
见这些士兵骂来骂去还是这些脏字,常小天顿时感到有些不过瘾,他撸起袖子大声吼道:“刘代!你他娘的是属乌龟的这么能躲?你的胆儿出生的时候落娘胎里了?老子去墙里随便抓只老鼠胆子都比你大!”
常小天天生大嗓门,一开口便将那些士兵震住,刚好喊了一个上午也喊累了,此时常小天亲自上阵,他们也趁机喘息片刻。
“你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什么鸟?就你提的那些条件,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他娘的你不过是个山里的土大王,还真当自己是皇帝老爷了……还妄图我家天子结为异姓兄弟,人长得挺丑,想得倒挺美啊!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不找杆秤称一称自己几斤几两?大哥有二弟,你他娘的算老几……你是吊死鬼打粉插画死不要脸!还敢与我大唐为敌?你是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命又不要脸……想当异姓王?我呸!你他娘就是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一个!你咋不让你埋在土里的爹去找阎王结拜……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还敢与我大唐为敌?你他娘这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呐……”
……
……
入夜。
刘仁芳军营中,在得知刘代及其祖宗十八代都被常小天骂了个遍后,刘仁义心情大好,只觉得常小天替自己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今夜他也顾不了兄长对自己的嘱咐,让士兵们搬了几坛好酒到自己帐中,准备一醉方休。
反正计划是在明日进行,今夜喝他几碗又如何?嘿嘿,那关下的人骂的可真过瘾啊,只可惜本大王不能下去同那人一起骂。
几碗烈酒下肚,刘仁义颇觉畅快,他将衣襟扯开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醉意上来后,色欲也渐渐蚕食了他的心智,一股热流从丹田涌出渐渐流向小腹,几日没碰女色的他胯下异常坚挺,只怕下一刻就会炸开。前几日是爷爷与大伯的祭日,他不敢碰那些带来的女子,今日他心情大好,自然要狠狠发泄一番。
他醉醺醺地将其中三名名女子唤到跟前,一把将她们推到在床上。
这些女子早已习惯这样的粗鲁,见刘仁义又喝得醉醺醺,她们自觉地褪去衣裳,等待着刘仁义的挞伐。
见两名女子光洁充满诱惑的胴体,刘仁义如同饥饿的野兽一般,原本他打算将腹中欲火尽情释放在这几名女子身上,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秦敬卿的话——这几名女子竟然是叔爷派来监视、谋害自己的。
想到这点,刘仁义不禁怒火中烧,他拿起马鞭狠狠抽了下去,只听一名女子吃痛大叫一声——
“啊——”
而后,女子细嫩的皮肤瞬间上多了一道可怕的血痕。
另一名女子被刘仁义的举动吓了一条,可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清脆的抽打声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鞭子不是落在同伴身上,而是落在自己身上。
“呜呜——大王,您别打了——”
三名柔弱的女子不停地哭泣着,可她们的眼泪在刘仁义眼中不再是点燃欲望的火苗,而是盛怒之下浇在火焰上的热油。
“你们这些贱人,还有脸在本王面前哭?要不是本王发现的早,只怕早就被你们陷害了!”刘仁义破口大骂道。
三名女子面露惊恐之色,她们夜夜伺候在刘仁义身边,最怕的便是自己身份泄露,如今刘仁义当着她们的面拆穿她们的身份,只怕她们难逃一死。两名女子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到刘仁义脚下哀声求饶——
“三大王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若非三大王您的叔爷逼迫,我——啊——”
未等女子把话说完,一道新的鞭痕出现——此次鞭痕不是出现在她背上而是在脸上,这一鞭不但毁了她原本美丽的脸庞,甚至将她嘴唇都抽裂开,让她连话都不能继续说。
“贱人!竟然还敢在本王面前提那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看本王不抽死你——”
‘啪——啪——啪——’
马鞭无情地抽在女子身上,此番刘仁义是下了死劲,没用多少下女子便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再也没了力气。
另两名女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此时的她哪里还敢开声,只得静静地等待‘惩罚’的降临。可就在刘仁义鞭笞着剩下两名可怜女子的时候,最后一名女子也来到了帐前。这名女子因洗漱沐浴耽误了些功夫,本就心惊胆战的,此时听见帐内同伴凄惨的叫声,心中更是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惧。
透过帐帘之间的细缝,女子偷偷向里瞄了一眼,这一瞄差点将她吓得叫出声,只见一名同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而另两名则正在遭受着无情的鞭打,而且看她们皮开肉绽的模样只怕坚持不了多久。更令她感到可怕的是,刘仁义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打死’‘贱人’‘奸细’‘叛徒’这些词。
难道她们的身份被发现了!?帐外女子心中一颤,不过眼下形势紧急,已容不得她多做思考,她强定心神慌慌张张地向外跑去。
把守营寨的士兵见女子向外跑去也不敢多做阻拦,毕竟这是刘仁义偷偷带进军营的禁脔,士兵们见了也当作没看见,省得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女子一路狂奔来到刘仁义叔爷的营帐,她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跪倒在自己真正的主子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主…主人,刘…刘仁义发现了!”
叔爷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发现了什么?快说清楚!”
“他…他发现了…发现了我们的身份!”
“啊?什么!?那……那他知道你们是我派去的么?”
女子无力的摇摇头没有回答。
叔爷眼中露出一丝惊慌,他深知这位性格暴躁冲动的侄孙一旦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此时他没有心思去追问女子她摇头到底代表着什么,他慌忙站起身望了望刘仁义营帐的方向。
等也是死、不等也是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去让刘代动手!对!反正已经打定主意要他们三兄弟的性命,又何必犹犹豫豫坏了大事?
叔爷咬咬牙,随后披上战甲跨上战马,趁着夜色快马加鞭地向刘代军营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