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官兵们并未发现什么......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官兵们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三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官兵们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潘家昌一言不发地冷冷看着这伙官兵,街坊此时也开始小声地议论纷纷——
“潘大人向来为官清廉,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这些官兵是故意捣乱来的吧?枢密院那么好的差事......定然是抢了谁的位置…...”
“嘘!小声点!官家的事哪由得我等议论?”
......
“吵什么吵!?”
带头的官兵对着人群吼了一声,围观的百姓便不再窃窃私语。随后,他向着手下询问道——
“还没找到么?”
“回大人!并未找到!”
“停!”
带头的官兵一抬手,其余的人都停了下来。
看着满地是坑的小院,官兵四处走动一圈,而后又四周环视一圈。忽然,墙角一块脱落的墙皮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了过去捡起墙皮看了看,而后又伸手摸了摸墙角下的土,随后他站起身,挥了挥手示意官兵过来,并指了指墙角那个位置。
“这儿!给我挖!挖深一些!”
“是!”
看着这些官兵誓不罢休的样子,一股深深的不安之感爬潘家昌上心头。他身上也渐渐渗出汗来,心中同样一团乱。
难不成自己真的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权贵?否则这些气势汹汹的官兵怎敢轻易动自己?
‘铛——’
就在潘家昌胡思乱想之际,铁锹似乎砸到了什么,发出沉重的撞击声。潘家昌心中一沉,气息逐渐加重。
“大人!有东西!”
“抬出来!”
“是——”
官兵们更加卖力的挖着,而后一拥而上,用力地将一个沾满泥土、贴有封条的箱子抬了出来。黑乎乎的箱子长约四尺,宽约三尺,高约一尺,三名官兵用力地抬着箱子,显然重量不轻。
官兵将黑箱放在潘家昌面前,潘家昌看着黑箱一句话都说不出——封条上面的字迹的确是自己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将封条摘下,保管好,交由督查院作为呈堂证供!”
两名官兵小心翼翼地将封条撕下,而后收入怀中。
随后,带头的官兵走上前去,弯腰将箱子打了开来——满满一整箱白花花的银子展现在了众人眼前!阳光明媚,照射在白银之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亮。
潘家昌呼吸异常沉重,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遍布全身。这箱子的陈旧、这封条的字迹、这银子数量、这埋藏的方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百口莫辩——而这一切,甚至都不曾惊动他半分!
这是谁干的!手法如此老道而又决绝,甚至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未给他给他半点反应的时间……一股前所未有恐惧感与压迫感令他窒息起来,这种无孔不入、无声无息的偷天换日令他绝望无比。
“带走!”
带头的官兵头也不回地走出潘家,留下不容抗拒的两个字。官兵们架着死狗一样的潘家昌,将其拖了出去,哪还有先前春风得意的样子?只留下潘家娘子哭天抢地的在院中。
......
待官兵走了之后,门外的街坊又开始议论纷纷。
“看不出啊看不出,姓潘的竟然如此无视朝廷,鱼肉百姓...”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哪有什么清官?”
“呸!知人知面不知心!”
百姓们咒骂着潘家昌,甚至在潘家的门口啐了口唾沫,丝毫不顾瘫坐在地上可怜女子。
【今天考试,只有三千,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