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息啊”
“什么!?”
“你照着书上所述,细细感受一下......满屋子都是‘元息’,满屋子都是‘天地之息’啊!”
“什么!你、你竟然......”
叶长衫震惊不已,有一部分是被英平的大胆之举所惊,可此时更多的是被他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感知到‘天地之息’所惊。
叶长衫难以置信地又看了看这些小字,而后闭眼静静感受却并无异样,他又睁开眼,继续往下看——
“......元息运转一小周天为初识,运转一大周天为深识......”
“......肺属金、肝属木、肾属水、心属火、脾属土,息有五行,五脏各化之......”
“......”
可任凭叶长衫如何‘细心’体会,都无法感知丁点周遭的‘天地之息’,就更别提如英平所说那般‘充斥’于屋内的‘天地之息’了。
“英平,你没诓我吧?”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叶长衫看着英平一脸兴奋的样子,似乎确实不在诓骗自己。
“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是,你感受一下,这空气中,哪哪都是啊!”
说罢,英平不顾叶长衫一脸震惊之色,又闭上了眼继续感受起来。
叶长衫看着英平难得如此投入,心里一时间涌上些好奇、也有些不甘,甚至隐隐有些不服,只得再一次看向书本。
他又一次将双眼闭上,书本上的那些字再一次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此次叶长衫一字一句细细地品味、解读,竭尽全力地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去感受周遭的元息。
没有了英平的聒噪声,没有翻书的沙沙声,山林间的鸟儿早已不知去向,树叶也从枝干掉落,此时万籁俱寂。
叶长衫从来没未感受过如此的寂静,仿佛置身异世界。他深吸一口气,劲凉的风由口鼻处入肺,所过之处冰凉无比,让身上的毛孔都急剧缩小,寒毛都立了起来,此时他感到全身上下都敏感无比,哪怕一根头发掉落都能感受得到.........
‘元息’、‘元息’……这个屋子内充满了‘元息’……就算不能感受到那股‘充盈’之感,也能感受到些许吧?哪怕一丝丝也好......
忽然间,一阵劲风吹过,叶长衫忽然浑身一颤,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书本依旧躺在原地,周围依旧静谧无比,而自己......依旧未能感受到任何、哪怕一丁点天地之息。
叶长衫感受到一阵失落,为何英平能感受到这些‘元息’,而我却......是英平天资非凡还是我......
叶长衫正欲转头看看英平,可就在此时,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入耳中——
“啊——啊——疼!疼!”
英平痛苦地叫喊着,他已经趴在地上,手捂着胸口,无力地挣扎着。
“英平!你怎么了!?”
“我的心脏...我的胃...我的肚子...疼...好疼...好胀...感觉快要炸了...!”
英平的身子此刻已经蜷缩起来,双手抱头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好像想将这痛苦转移。
“哪......哪疼?!”
叶长衫手足无措地凑上前去,看着英平痛苦不堪的样子,他不禁心慌意乱,只得将手轻轻放在英平的身子上。可当叶长衫的手一碰到英平的身子,英平的惨叫声突然更大了——
“啊哟——别碰我——别碰我——!”
这一叫喊,叶长衫彻底懵了。看着英平唇色逐渐苍白起来,三寒之天此时已是满头大汗,脸颊透着极其不正常的鲜红之色。
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叶长衫心急如焚,只怕在这么下去英平就要一命呜呼,可就算他再怎么急、再怎么慌,此时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此时的他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难道英平真的要命丧于此?自己这小师叔怎么就没看住他?自己的好兄弟就要死于眼前,可自己却束手无策......
一股懊恼、一股悔恨涌上心头,一种不安的预感充斥着心间。
就在叶长衫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只听‘砰咚’一声藏书阁的门被撞开。叶长衫闻声望去,心中不禁大喜,所有的焦躁与不安化为光明与希望,好像在沙漠中油尽灯枯之人找到一处水源,好像掉入枯井绝望无助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的草绳——
“三师兄!快救救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