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就已经坐不住了。她想起被自己打肿了脸，现在正被关在厢房里的唐宓，心中更是一阵烦躁。
怎么哪哪都不顺，难道真的是遇到晦气了？
她站起来对周围说道：“那我就先回府了，你们坐着再聊会儿。”
其他人慌忙起身，跟何氏告别。
有人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笑着对何氏道：“何姐姐肯定是急着回去跟唐丞相商量如何布施的事吧，快去吧，造福百姓的事可耽误不得。”
何氏刚走几步的身子突然一个趔趄，愤愤地瞪了那个说话的妇人一眼，才悲愤地离开了。
那个妇人一脸莫名，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何氏走了以后，卫窈几个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你们看何氏走的时候是不是身子摇摇晃晃的，我觉得她是怕了。”
“看出来了，他们要是再多说一句，我看她得直接哭出来，要她把银子布施出去，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柳如茵道：“这样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那位十一先生这卦解的好。
我怎么觉得他跟我们是一伙的，好想交他这个朋友。看她和唐丞相这次敢不敢冒着招灾遭难的风险，一毛不拔。”
姜融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有这个胆量。他们不是一开始就计划着假装把我的嫁妆捐出去，然后偷偷地把钱拿回来吗，这也是冒犯神明呀，他们也没觉得害怕呀。”
“那可不一样，这卦象可是直接说了，他们要是不布施的话，就会有灾祸。但是这偷换嫁妆的事，还没有直接表现出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所以他们才胆子那么大。
这些坏人，就是无知者无畏，死到临头了可比旁人更怕得紧。”
唐宥反而有些担忧地道：“但愿父亲母亲不要把主意再打到别人身上就好。”
卫窈浮现出一丝欣赏之色，拊掌道：“阿宥说的非常有道理，唐丞相夫妇不是擅长慷他人之慨吗，不要到时候这卦又成了他们剥削别人的借口。”
柳如茵道：“我刚才听邻桌的几个女孩子讲，十一先生解卦的时候，把这个细节也给讲到了，说必须要他们自己的劳动所得才能够布施出去，不然即使布施出去，是替别人做功德，与他们是无意的。他们要是听不进去，那就没办法了。”
姜融冷笑道：“我想他们要是能够被一个解卦先生的三言两语给吓到，那他们也就爬不到这个位置了。”
“那所以呀，这对他们没什么用喽？”
姜融吃完最后一口素面道：“那也不见得。坏人做了坏事，晚上能不能睡着还是个问题呢，要是最近都无事发生，他们也许不会担忧。
但要是我们给他们加把火，让他们觉得确实自家的情况冥冥中走向卦象所指的方向，那他们肯定会急着想办法化解的。”
几个女孩子的头都凑到姜融身边，一脸期待地问道：“阿融，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可以督促他们去布施穷人，行善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