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让御膳房按照女儿的口味做了,只不过勉强用下去了都会吐出来。”
这边母女二人温馨叙话,荣淑妃那边可就不好受了,一听长宁大长公主进宫,她就摔了一套珍贵的瓷器。
“怎么本宫的母亲还不能进宫!一群废物!”
“娘娘,您还怀着小皇子呢,切莫动气啊!”
荣淑妃的胸脯上下起伏着,直到觉察到小腹有点点抽痛,才后知后觉地在软塌上做好,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本宫就是气不过,凭什么皇后的母亲就能随意入宫……”
“那毕竟是大长公主啊……”
荣淑妃怎么会不知道,若不是这层关系,郁葳蕤还不一定能顺利入主凤鸣宫呢。
都说有孕之人最怕多思,荣淑妃若总是这样,接下来的八个月怕是难熬。
回到金池城的林宴许,也为姚纨懿带来了姚明璟的亲笔书信。
岳稚垣原封不动地转交给了她,姚纨懿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那是岳稚垣很少见到的温情脉脉的她。
“说了什么?”
“陛下可要看看?”姚纨懿反问道,一点都没隐藏眼里的狡黠。
岳稚垣像是被看穿了小心思,故作傲娇地回答道:“朕才没兴趣呢。”
“既如此,那臣妾就不给陛下看了。”
“你……”
姚纨懿露出了小孩把戏得逞的笑容,捧着肚子在他面前站定:“都是一些家常话,还说要给臣妾腹中的孩子做长命锁呢。”
“咱们孩儿的长命锁自有朕来做,还用不上他操心。”
“他好歹也是孩儿唯一的舅舅啊。”
岳稚垣挑了挑眉,显然是没把什么劳什子舅舅放在眼里,他还是孩儿们的父亲呢。
“这肚子又大了些。”
姚纨懿闻言低头看了看:“是啊,臣妾这样都快看不见自己的脚了。”
“太医可有说什么?”
姚纨懿腆着脸撒娇道:“太医说臣妾一切都好,陛下怎么每日都问。”
“你这小妮子,朕关心你还不成了。”
“成……”
岳稚垣只是不敢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怀着双生子的女子比寻常孕妇更易早产。民间有句话叫“七生八不生”,也并非是空穴来风,姚纨懿已经快满七月了,他总要做足准备才好。
产房早几月就开始准备了,还有医女、接生嬷嬷和奶娘,都是岳稚垣亲自过目把关,一丝一毫都不愿让姚纨懿受累。
其实姚纨懿孕期难熬,大多是因为没有几个知心人可以说话。岳稚垣政务缠身,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前一发动全身的大案,每日回到昭祥宫还要强打着精神与她说话,她又如何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