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雷加闻言一怔，随即摇头：“没有，我连母亲都只在梦里见过。”
“您的外祖母是个美人。”
老班吉寇仰头追忆，话里带着遗憾：“丹妮菈塔格利安，人瑞王的第六个女儿，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性格像小猫一样温柔。”
看来他是以及深刻。
雷加皱起眉头，随口道：“曾祖父游历七国，带着外祖母拜访过鸦树厅也正常。”
雷妮拉也去过。
山姆威尔与他的堂弟威尔布莱伍德都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前者还捅死过一个出言不逊的布雷肯。
“不，不止是拜访。”
老班吉寇正色道：“您的外祖母那时到了议亲的年纪，有幸我成为人选之一。”
年轻的丹妮菈公主多次相看七国上下的有为青年。
可惜，很多人都没能入眼。
其中一次还遭遇兰尼斯特家族的冒犯，触怒了为女儿婚事发愁的人瑞王。
所幸，丹妮菈公主在鸦树厅认识了时任布莱伍德伯爵的长子兼继承人。
也就是眼前的老班吉寇。
雷加不是那个世代的人，对他的经过并不熟悉。
老班吉寇年轻时是七国屈指可数的英俊男子，不仅善于骑射与剑术，还精通竖琴与历史。
丹妮菈公主一见倾心，两人在鸦树厅有过一段暧昧期。
可七神信仰荼毒人心。
丹妮菈公主是忠实的七神教徒，在得知布莱伍德家族信仰旧神后，又伤心又恐惧的逃离鸦树厅。
两人的婚事不了了之。
后来人瑞王苦恼不已，干脆将女儿嫁给了卸任御前职务，告老还乡的老艾林公爵。
丹妮菈十八岁嫁入鹰巢城，十九岁死于产褥热。
“外祖母是个纯真少女，和她的众多姐妹一样，都没能有一个好结局。”
雷加低下头，平淡的语气有些清冷。
对于外祖母、祖母包括一众遭遇意外的叔祖父、姑祖母们，他一向持有人谋害的理解。
远渡瓦兰提斯的塞妮菈坦格利安也说过。
维斯特洛大陆太冷了，不欢迎血脉炙热的坦格利安。
七神信仰与学城，都是值得怀疑并遭到打击报复的对象。
“您的外祖母若是嫁给我，结局或许不同。”
老班吉寇说了一句，又补充道：“她真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子，可惜人瑞王陛下对女儿的婚事向来没耐心。”
子女众多是人瑞王的一大优点。
可子女的种种遭遇，成为人瑞王老年时的最大污点。
“人无完人。”
雷加声音轻轻，并不想站在史书上批判谁。
若没有探索者系统的额外帮助，雷妮拉从小照顾，他也没有如今的成就。
老班吉寇露出一抹微笑，举起小巧的酒壶：“敬丹妮菈公主。”
饮了一口酒，将酒壶递过国王。
雷加瞥了酒壶一眼，还是接过小口慢饮：“敬曾祖父人瑞王。”
老班吉寇闻言笑了，拍拍大腿起身。
临走时，竟有些和蔼道：“我支持您的决策，自由民也是王国的一份子。”
说罢，转身回到守夜人群体里。
雷加怔怔出神，只剩底子的酒壶还在手里。
他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老班吉寇是土生土长的河间地人，也对北境人对自由民的成见有别样看法。
北境人与自由民的区别。
无非长城铸成之时，一方在这边一方在哪边。
……
翌日。
临冬城的大部队抵达长城。
五千无垢者大军打头阵，浩浩荡荡的进入黑城堡。
“陛下，我们带足了粮食与牲畜。”
灰虫子昂首挺胸，对统帅一支超过万人的军队难免骄傲。
“干的好，一路辛苦。”
雷加望着一车车物资搬运，不吝啬的夸赞。
有了这些物资，足够支撑一场大战。
“多亏王后陛下，她还嘱托我转告您注意休息。”
灰虫子悄悄低头，小声转达。
雷加心中一暖，转头说道；“野人大军溃散，你挑选一些人，前往长城外探索情况。”
长城外异鬼出没。
异鬼能通过自由民得知长城内的消息，而他们却对异鬼一无所知。
必须安排可靠的人来办。
“是，陛下。”
灰虫子忠心耿耿，毫不迟疑的答应。
下午，太阳走出阴云遮盖。
新驻的联军扎营生火，清冷的黑城堡热闹起来。
地下通道前。
灰虫子手持长矛，将钢制矛头换成龙晶匕首。
“这玩意真有用？”
罗伯骑着战马，不禁怀疑。
按照国王的吩咐，箭囊里的箭矢一半换成龙晶箭头。
“不知道，听从命令即可。”
灰虫子一板一眼回答，挥舞长矛试了试手感。
“放心用，这是对付异鬼的。”
森林之子躲在角落，并没有靠近的意思。
灰虫子与罗伯对视一眼，各自叫上挑选的好手。
“波鲁也去，给我一把趁手的武器。”
一个身高五米的小巨人大步走来，身上披着厚实的银灰盔甲。
“没有适合你的，半血巨人。”
森林之子仰起头，啧啧称奇的转圈打量。
小巨人皱起眉头，不乐意道：“波鲁是小巨人，不是半血巨人。”
背后挂着一柄战锤，猛的一塌糊涂。
砰！砰！
背后传来沉重的脚步。
巨人努努走过来，身高八米的体型盖住小巨人，闷声闷气道：“你也是巨人，什么时候进入长城的？”
“我是南方人。”
小巨人昂着头，观察真正巨人的丑陋面孔与粗糙皮袄。
“你身上的盔甲，很结实。”
巨人努努眼底羡慕，握拳敲了敲对方的硬实盔甲，对这个小兄弟很看好。
自由民很穷，各种物资都匮乏。
少数铁器还是从乌鸦手中夺取，或者在海外商队踏足时购买。
巨人一族身高巨大，无论是盔甲还是武器都耗费金属。
能有一件钉满铁钉的棒槌，已经是强有力的武器。
“那当然，这可是最好的工匠铸就的。”
小巨人一脸憨厚，同样握拳敲了敲对方的胸口，赞美道：“你也是个美人，长的真高真壮。”
巨人努努咧嘴直笑，笑声像打雷一样。
“什么，它是女人？”
罗伯惊呆了，看着丑陋至极的长毛巨人。
灰虫子故作镇定，不敢确定：“或许吧。”
一大一小两个巨人都是这次探索队伍的成员。
可大巨人长成那样，谁能分清性别。
“给，我的锤子送你。”
小巨人挠挠头，将心爱的战锤送上。
巨人努努坦然接过，将背后的超大弓箭还礼。
森林之子两眼放光，连连拍手叫好。
“森林之子一边去，不准跨过长城。”
巨人努努皱起眉头，将松鼠人拨弄到雪堆里。
森林之子呛了一口雪，气哼哼的窜开。
巨人努努重新直起身，打开修好的铁栅栏大门。
黑火切下的耳朵与手指奇迹般恢复，全靠森林之子的特殊药方。
当然，少不了巨人一族的身体素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