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夫人,请坐。”韩箐看着一副高高在上姿态走入审问室的田老夫人,觉得有些可笑,好像用毒加害自己的孙儿,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李叔摆了摆手,让工捕不用锁住她的四肢,年纪这么大,不必小题大做。当然,未免出意外,已经给她换了全身衣服,头发那些也进行了全面检查,专人看管。
“根据冀州工捕的调查,这段时间有两位养老院的老人与你接触频繁,昨天先后去世,已经火化。你们看起来关系密切,知道这个事吗?”
田老夫人看了问话的韩箐一眼,嘴角蔑笑,慢慢闭上眼睛,无视不言。
“两位老人家里有巨额不明来源的资金,工捕却没有在你的卡上发现巨额资金汇入,你所住的养老院房间里,也只有少量现金,据保姆交代,那是田大人按月给你的零花钱。你下毒加害自己的孙儿,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得到,好像不大符合你的为人处事。”
不说话,韩箐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一个字的回答也没有得到,那蔑视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打我塞!
李叔慢慢合上面前的文件,缓缓道:“田老夫人,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田大人已经醒了过来,平安无事。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杀人未遂,念在你是田大人的至亲祖母,经过他求情,京机阁与工捕、工判会充分考虑田大人的意见及你老的年龄,或许监外执行对你的惩罚。哦,你一直住在养老院,信息不畅,或许不大清楚,解门臧家之人被分成两部分,臧还玉被迫与其父臧文公分开,被禁足在宗家的孝景山,听说每日不是大喊大叫大哭,就是乱砸东西,甚至打人。臧还玉是你老的儿媳妇,也是天泰律意义上的监护人,若是监外执行,鉴于你与田大人一家已没有天泰律上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我们工捕考虑将你送去孝景山,交给臧还玉照顾,你老……”
“畜生、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田老夫人面色大变,厉声打断,吓得跳了起来,转身跑去用脑袋撞墙,被工捕拉回来坐下后,又用脑袋撞桌子。
“不想让臧还玉照顾,就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李叔一掌拍在桌子上,田老夫人已大哭起来。
“来人,联系宗家,正式将田老夫人犯律之事通知家属臧还玉,安排她过来探视,并办理相关手续。”韩箐含笑看着她,靠在椅子上,还在那里补刀。
“不要、不要,我不要见臧还玉,我不见她,我不见她!”田老夫人浑身颤抖,连连摇头,又想起身逃离,被工捕按在椅子上。
“不想见臧还玉就给我老实交代问题。”李叔指背敲了敲桌子,吩咐工捕开启摄像。
“嫌疑人姓名……年龄……”走了前面的过场,李叔双目直视有些畏畏缩缩的田老夫人,“养老院两位与你频繁接触的老人,根据你们之间的交流,他们是帮谁做事?”
“不……不……他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姓梅。”
“姓梅?听说过是男是女、来自何方吗?又是否听说过梅姓之人的长相或年龄?”李叔对韩箐使了一个眼色,她立马向司臣报告。
“不……不知道。”田老夫人深埋着脑袋,身子颤抖不止。臧还玉的狠辣形象萦绕脑海,挥之不去。
“养老院的两位老人,每一个人得到的报酬近两百万,我不相信你没有报酬,说吧,得了多少?”
“还……还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