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末点头,曲幽幽微微一笑,望了章华台一眼,道:“节爷爷,烦劳你和九刹也来一下,以免有人以为我要吃了楚师兄似的。”
“好的。”节俭点了点头。
曲幽幽“死而复生”,加上之前心中的疑问,她非要留下楚末,肯定有其道理,他要做的就是保驾护航。
“是,少主。”刑九刹恭敬道。
望着夹在三人中间离开的儿子,楚雄心一痛,差点一个踉跄:完了!抬眼望向章华台时,他也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
“楚末,你可知罪!”
跟着三人来到曲幽幽的别墅,尚未回神,只听一声喝,楚末刚抬头,只见曲幽幽一指点来,正想反抗,察觉到节俭已提聚功力,只得放弃,任凭曲幽幽一指制住穴道。
他不是曲幽幽的对手,遑论节俭在此。现在的楚末,只恨自己在阴川时眼看大事已成,曲幽幽身亡在即,一时得意忘形,竟将该说不该说的都倒了出来,致使现在一点转圜余地也没有。
制住楚末,曲幽幽抬手将他点晕,倒在地上,吩咐刑九刹拖进去,扑在节俭怀里,泣道:“节爷爷,是我害了爷爷。”有声无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节俭轻拍着她的后背,“幽幽,你好好告诉我,在阴川到底发生了什么?楚末声称玉阡山等人传话,你被清平子所杀,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
“杀我的不是清平子,而是楚末这个奸贼,背后该是章华台指使,目的就是为了害死爷爷,篡夺半部文宗诏主之位。我被恩人所救,这一年都在养伤,并不知外界发生之事,当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见了清平子后,节俭心里早有所觉,章华台和楚家利用曲幽幽被清平子所害的假消息,蒙蔽存在性格缺陷的曲叟,骗了悲愤不已的他北上寻仇,以致丧命,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
刑九刹出来,刚好听见曲幽幽的话,愤而转身,要去杀楚末。
“九刹。”曲幽幽听到风声,叫住刑九刹,走过去拿起他空荡荡的左臂衣袖看了看,“是不是诏主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