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自也不可能为了你东宫家大吃暗亏,自要说出一番理来,道:“我想,东宫扬子如何掳人,北宫家自有监控可查,不妨拿出来给众多宾客瞧瞧,若你家孩子被人这样掳去而不生气,贫道也赞你一声大气,说道佩服!”
清平子完全可以肯定,以东宫朝宗的作为,就算在别墅外有些顾忌,但掳人架势肯定不会有多好看。何况他在旁边,任由东宫扬子掳人,也必受谴责,只要北宫家敢拿出监控视频来,大家一看自有评断,不怕他能得理去。
“好,那在下吩咐人去取监控来!”北宫垂点了点头,他知道清平子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的不正经,与自己差不多,若非有了不得之事完全激怒了他,绝不会在今日这种场合随便杀人。
他有信心,东宫扬子他们绝对没干好事,何况还有似站在清平子一边的东宫成及脖子见血咬牙切齿的东宫朝宗,他对这对父子都很了解,自然猜到其中有猫腻。
“且慢!”东宫扬子急忙阻止北宫垂的吩咐,若真看了监控,那还了得。北宫家的监控,肯定不止有画面,必定还有声音,若东宫朝宗的吩咐落入众人耳中,一切都完了。
东宫扬子说着,几步走到清平子面前,一揖到地,道:“东宫扬子在此向尊驾师徒道歉,是老夫鲁莽不对,凶残掳人,还差点伤了令徒,还请清平子道长见谅!”
凶残掳人,还差点伤了人家小姑娘,这番话说出来,算是解释了清平子因何怒而杀人。看来东宫扬子打算为东宫家背锅,老脸也不要了。
清平子微微一笑,道:“东宫老先生,我看东宫家俊杰不少,你要做师父,怕是徒儿教也教不过来,以后让东宫家争取向王朝宗柱多讨要一两个名额吧,不然你不仅得罪人,还违背天泰律。不像景门,是有收徒名额分给我的!”
清平子话锋一转,顿时让东宫扬子陷入了绝地。
无他,你刚才承认欲收徒之实,但却未有自宗柱分配给东宫家那里得到名额,在你有名额之前,别说收徒,你连这个心思也不准有,你这完全是不把宗柱放在眼里的行为,可不止是抢人这般简单,一个不好,是要送命的。
清平子可以肯定,现在已是年中,东宫家的名额就算有也极少,若是东宫扬子有收徒之心,肯定早已用完,没有留到此时的道理。
能来北宫家参与寿宴的,大部分皆出自大门大派大家,是知道这其中规矩的,此事一旦传扬开去,你东宫扬子就要准备承受宗柱被打脸的怒火。
今日不好弄东宫家,弄你一个供奉东宫扬子,也不算吃亏,贫道的血也没有白吐。
众人与东宫扬子一样,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看向东宫扬子的眼神,那叫一个笑话。
平常时候,大家也不是没有偷偷摸摸收徒的,心照不宣,但你可以教,不能说,是吧。你在没有收徒名额的前提下,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收徒的话来,这耳光响亮的,你当宗柱里的是老好人吗?
清平子看着挺身色变的东宫扬子,脑袋伸了过去,小声道:“东宫扬子,请你转告东宫朝宗,今日之事,贫道会亲自前往东宫家讨个公道,让他准备好墓地寿材,珍惜所剩不多的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