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都死了?我看那赌鬼沙驼子该是有些修为,若他也没有几分反抗能力,那这人的修为不低啊!”
“你不知道?”韩箐见清平子奇怪的看着他,摇头道,“那个赌鬼沙驼子前几日已经被人杀死在了野外,和他一起的孙儿好好的,而且杀他之人还留了一百万给沙家,说是什么买命钱!啧啧,一百万现在还放在捕衙里呢!”
“野外?没有伤害他的孙儿?”
“沙驼子的尸体和他的孙儿分别在不同的屋子里放着,而且杀人者还准备了玩具给那小孩子玩,还是主动联系的沙先生让他去凶案地点,是不是很奇怪?重要的是,没有留字!”韩箐说着,伸手敲了敲墙壁。
“也就是说,杀赌鬼沙驼子之人,和今夜杀沙先生一家及想杀沙莎之人,应该不是一伙人?他们这个家,看起来普普通通,除了沙驼子修为不差算是一个疑点,应该不会结下这般死仇吧?”
“目前工捕推断,沙驼子应该是仇杀,但那时候没有对付他的儿女,后来再返回杀一家人的可能性就很小,而且之前不冒充弹墓,今夜突然冒充,这也说不过去,所以,这两件事应该要分开独立来看。仇不是一样的仇,恨也不是一样的恨,这才说的通。”
“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有,还不是白说!”
韩箐微微一笑,拿起手电,道:“你跟我来!”随后带着清平子到了那杀人的厢房里。
韩箐伸手指了指房间里的情况,道:“清平子,你看看,有什么发现!”
清平子在房间里转了起来,这边墙上也有不少飞溅上的血迹,应该是杀人时所留,但……清平子伸手摸了摸那床头和房间里的椅子,上面还有一些粉末和不起眼的浅浅痕迹,随即沾了一点在鼻子下闻了闻。
韩箐看着恍然大悟看向自己的清平子,道:“你发现了吧,这是捆绑的痕迹!我们赶来的时候,地上还留有指甲、碎肉等物,如果没有猜错,应该进行过拷问!但据我所知,弹墓杀人,从未拷问过人,一处也没有听说过,这是最大的不同!”
“弹墓杀人不拷问?那他们为何杀人?”
“你可以将弹墓看成是一个杀手组织,他们接单子杀人,在杀人之前,会将目标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确认能杀才会动手。既然确认能杀,又已经调查清楚,为何还要拷问?之前的沙驼子经过调查,没有发现任何拷问的痕迹,身上也不见有相关伤痕,区别挺大的呢!”
“所以,留下这么多破绽,基本上可以确定不是弹墓所为!不过这么拙劣的嫁祸手段,这小子脑袋不灵光嘛,他也不怕弹墓找上他?”
“就算弹墓可以确定有人嫁祸,这屋子里目前所知,还没有找到与凶手有关的线索,工捕找不出人来,弹墓一样很难!而且,只有极个别像我这种对弹墓杀人之事了解很深的人才能联想到这么多,现在工捕一致认定是弹墓所为,包括那位冀州刺史南大人,不然我为何叫你偷偷来看?”
“你……你的意思……你瞒着你的同事?”
“清平子,之前有人杀沙驼子那修行者没有拷问,杀沙先生一家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为何要拷问?他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如果说真要拷问想知道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若是换做你,你会拷问修行者沙驼子,还是没有修为的沙先生一家?这个拷问,对象很奇怪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