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真是奇怪,看胡大人的反应,我们似乎没有仇啊,那你们家三番五次针对我是个什么意思?胡驰他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我不想和他说话,所以今儿到你家里来问清楚,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当面说清楚,让我死个明白。若没有瓜葛,就请管好你家的孩子,别再来烦我!你是高高在上的按察副使大人,又是一位慈祥的老爷爷,应该有基本的格局,和一个初中生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符合你老的身份,也没有意思,是不是这么个理?”
我——擦,韩箐面色大变,一直拉扯宫疏雨,示意她别惹事,但宫疏雨好像没有深刻领悟到其中的含义,并没有住口。
这完全是赤果果的羞辱,可今儿他的孙子闹了这一出,胡不扶还无法反驳。虽然宫疏雨将胡驰的事硬牵扯到他们一家子头上,但这个东西是解释不清的,他也不可能随之起舞,所以只装作若无其事,摇头轻笑道:“小孩子!”
宫疏雨还不放弃:“你老误会了,我说胡驰是小孩子,所以他现在还可以在外面随心所欲的蹦跶,上周跟着他一起犯事的那两位同学,据说已经被关了起来,要教育半年。但我不是,我和那两位去接受教育的同学一样,已经年满十四岁,犯事是要下狱的,已经不是小孩子!”
这话更黑,胡不扶比胡驰老练,他已经听懂了其中的内涵。两层意思,一是你可以岁数造假,让那胡驰还不到十四岁;二是你可以滥用权职,颠倒黑白。所以,大家都过了十四岁,但你家孩子好好的,别人已经进去。
韩箐拉着宫疏雨使劲往别墅外拖去,她已经完全后悔带着她来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比自己还嚣张,分明是在无限制的挑衅胡不扶的忍耐程度嘛!
韩箐他们没有再看胡不扶,他的脸已经寒若冰霜,冷冷的看着离开的二人。很久没有人敢当面这样和他说话,先是韩箐,还有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初中生,这是要翻天!
嘭的一声大响传来,胡不扶将手机摔的四分五裂,飞的满屋子都是。
片刻后,胡不扶吐了一口粗气,起身将那分裂的手机零件一个个捡了回来。拼接好后,还能正常使用,这质量,不是吹的!
“范副都头,你仔细查查,那韩箐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待会你让人问问胡驰,应该是在东城二区,问清楚,他今日去纠缠的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我记得好像姓宫,也查查她的身份来历。对了,上次交代你将胡驰的年龄改为不满十四岁,改好了吗?”
挂了范进的电话,胡不扶随后又拨号给韩焉,说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韩捕头,不是我说你,你们不会做人,考虑事情不周到。就你们捕衙那新来的捕快,叫韩箐的是吧,人家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孩子,你们这些人,考虑不周,成天让她在外面跑,若遇到了十恶不赦的贼子,见血了你能负责?你们还是本家,也不照顾照顾人家女孩子!我看啊,让她去户籍中心吧,坐在办公室里做好服务,安稳,平淡,平平淡淡才是真嘛!你说你们一堆大男人在,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姑娘家在前面拼杀,你们躲在后面享福,脸都不要了吗?还有,作为捕头,对自己
韩焉深刻领会到了胡不扶的意思,挂了电话后,擦了擦冷汗,范进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赶紧接听,不过几句话,脸都绿了,这新来的,又……又他麻惹事了?怪不得胡大人一番语重心长,真是不想混了吗?你别来连累我行不行?
范进挂了电话后,待在家里的韩焉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但他不能停下来,急忙换了衣服下楼,开车直奔捕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