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何仙姑柳眉倒竖,怒不可遏。
朱獾笑盈盈对何仙姑说道:“仙姑姐姐,犯不着和他们这几头牛置气,你就只当是牛叫。”
“九仙,你因何把我们比作为牛?你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我不会给你面子。”吕洞宾凶相毕露。
朱獾笑问吕洞宾:“回道人,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面子啊?倒是我,一次次给你面子,你却不知好歹,我行我素,一条道走到黑,寻事老宅,寻事于我。我告诉你,今天我不会再给你留面子。”
“九仙,我用不着你给我面子,我吕洞宾从来不用旁人给我留面子。”吕洞宾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藐视朱獾。
朱獾淡淡一笑,道:“哦,是吗?不过旁人确实用不着给你留面子,我头上的天脚下的地倒是想给你留点面子,毕竟你得道成仙也不容易。”
“用不着,我吕洞宾在地为皇室宗亲,在天为北五祖之一(北五祖,东华帝君王玄甫、正阳帝君钟离权、纯阳帝君吕洞宾、纯佑帝君刘海蟾、辅极帝君王重阳),只有我给天给地留面子。”吕洞宾猖狂之极。
朱獾笑着问吕洞宾:“真的吗?你既然在地为皇室宗亲,为什么要改李姓为吕姓?天上北五祖你靠的是谁提携?你一定会说是汉钟离提携的你,可汉钟离又是谁给点化的呢?”
“这个、这个用不着你操心。”吕洞宾的嚣张气焰有所减退。
朱獾脸上笑容消失,怒斥吕洞宾:“你这个好色之徒,我本不想揭你的老底,可你实在太不像话,不得不撩开你的烂腚给大家看看。当年你为了逃命,居然可以背祖弃宗易姓改名。如果没有李玄李老仙子点化汉钟离,他能得到王玄甫东华帝君的提携吗?你倒好,不记祖师爷的恩,还跟着汉钟离争名位,厚颜无耻倒也罢了,色迷到想要占广寒仙子的便宜、想要占我家姐姐们的便宜,担心我向上八洞老君告发你,你就借老宅‘八仙过海’雀替被毁来寻事于我。”
“我、我没有,我是就事论事,匡扶正义。”吕洞宾嘴上硬扛,身上却完全没有了原来的那股气势。
朱獾再骂:“匡扶正义?你借着这个名义做了多少恶事,你以为只有你自知?天在看,地在量,看得真真切切,量得明明白白。好,你不是认为你手中的那把三尺纯阳青锋宝剑很厉害吗?我徒手和你一较高低,定收你的这把宝剑还与东华帝君。”
“九仙,不要信口开河,悠着点,本真赠宝剑给洞宾,适得其所。即使洞宾有些方面有失检点,也轮不着你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汉钟离手摇棕蒲宝扇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朱獾更加来气,大骂汉钟离:“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附体朱先生那么多年,弄得老宅乌烟瘴气不说,还坏我老宅风水,竟然置我老宅‘有容德大’之门匾于粪坑,使居住在老宅的人道德沦丧,唯利是图,尔虞我诈。”
“啊?居然是你扔门匾入粪坑?当年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点化于你。”铁拐李不是一般的气愤,举起手上的阴阳八卦葫芦就要动手。
吕洞宾和曹国舅、韩湘子、蓝采和呼啦上前护住汉钟离,汉钟离哈哈大笑:“老李头,你居然竟然的大惊小怪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所以你还是让位吧,‘道八仙’的第一把交椅我来坐。”
“汉钟离,你何德何能排首位?想要坐‘道八仙’第一把交椅先问问我手上的荷花答不答应?”何仙姑高高举起手中荷花。
蓝采和同时高举起手中花篮,嬉笑道:“何仙姑,我这花篮里面正缺一枝荷花。来吧,谢谢哦。”
“你、你这个两面三刀、男不男女不女的蓝采和,汉钟离和吕洞宾到底许了你多少好处?你居然倒向了他们?”何仙姑恨铁不成钢。
蓝采和回应:“这个还用问吗?自然是我在‘道八仙’中的名次可以排在你的前面啊。”
“赤脚怪,排名有那么重要吗?你不要太功利,不要忘记我们‘道八仙’真正的使命。”何仙姑万万没有想到蓝采和会变得如此功利。
站在蓝采和身边的曹国舅一脸淫笑问何仙姑:“排名不重要?那你的位次让给我?我压你在
“呸,‘道八仙’中有你本来就是个错误,你这样的一个老官迷根本没有资格得道成仙,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何仙姑责骂曹国舅。
吕洞宾诘问何仙姑:“喂,你这不是骂我和正阳祖师吗?曹国舅是我们两个人的徒弟,是我们点化于他,你吃哪门子醋?”
“我吃醋?吕洞宾,要不要我把你骚扰我的丑事给抖落出来?”何仙姑看都不看吕洞宾一眼,看着就恶心。
“好呀好呀,仙姑姐姐,你快抖落出来呀。”“对对对,快快快,仙姑姐姐我们洗耳恭听,洗耳恭听呢。”红孩儿和小龙女从朱獾的衣领里蹦跳出来,小手拍个不停。
吕洞宾气急败坏,手上宝剑一指何仙姑,厉声说道:“何仙姑,我警告你,你如果胡言乱语,我立马取你的性命。”
“吕洞宾,我怕你不成?你以为我是那柳树精、葵妖怪?任由你摆布?今日我必须为那些受你欺凌的姐妹们讨个公道。”何仙姑说着手上荷花劈头盖脑拍向吕洞宾,吕洞宾持剑还手,两个人打在一起。
“打起来,打起来,都打起来。”“一对一打,一对一打,都打起来。”红孩儿和小龙女见蓝采和、韩湘子、曹国舅要过去帮吕洞宾,一边呼喊一边飞身过去截住韩湘子和曹国舅,张果老则过去截住了蓝采和。
汉钟离见真的打了起来,手摇棕蒲宝扇要过来抓朱獾,铁拐李一个飞身拦住汉钟离,手上阴阳八卦葫芦之口对准了汉钟离的棕蒲宝扇。
朱獾站到高处饶有兴味地观战,只见十个神仙一对一分成五组打得难解难分:何仙姑的出水荷花对吕洞宾的纯阳宝剑,张果老的梵音渔鼓对蓝采和的七彩花篮,红孩儿的火尖枪对韩湘子的洞箫,小龙女的龙筋鞭对曹国舅的笏板,铁拐李的阴阳八卦葫芦对汉钟离的棕蒲宝扇。
“唉,为了争排位,居然可以失了德。”朱獾看了一会觉得没趣,过去察看铁拐李正在凿刻的那块门匾。
“咦,这上面的字呢?”朱獾一开始的时候明明看见铁拐李化作老匠人在那块青石上已经凿刻了“有容德”三个大字,正在凿刻最后一个“大”字,现在这块青石怎么平整如新,没有一点凿刻过的痕迹?
“哼,一定是汉钟离这个老懒汉刚才站在青石上的时候使了诈,用他的那把棕蒲宝扇给扇了去。”朱獾想到这里,恨汉钟离恨得牙痒痒,你扔老宅门匾到粪坑里本已不可饶恕,现在还要搞破坏?是不是存心要让我难堪?出我洋相?明天的老宅博物馆开馆仪式不能如期举行?好,那我就让你彻底难堪,让你的同伙彻底难堪。
想到这里,朱獾面向打斗正酣的“道八仙”和红孩儿、小龙女高喊:“从现在起,取消‘道八仙’,由‘宠八仙’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