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岂有不救之理?”朱扇子想要推开蓝玉柳,蓝玉柳纹丝不动,再问朱扇子:“考虑过后果吗?”
“救自己的女儿用不着考虑后果,就是以我的命换她的命也必须救。”朱扇子回答得斩钉截铁。
蓝玉柳鼓掌:“很好,难得你还有一份舔犊之情,那我就劝你先察看清楚地形和所有机关埋伏再救不迟。只要她不动,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谢谢提醒,你是不是想要我先说说木门上的那把锁?”朱扇子笑问。
蓝玉柳笑答:“算你聪明。”
“你不是从我身上偷去了那把锁的钥匙吗?去打开就是了呀。”朱扇子说着向坐在地上的黄秋葵使了一个眼色,黄秋葵会意,不再喊叫,身体也不再哆嗦。她跌坐的位置正好为红线与小木门的中间,距离红线和小木门大概各为一掌的距离。
黄秋葵虽然每次都败在了朱獾的手下,但她多少还算是个聪明人,某些方面的智商也不低,否则不可能从一个“三儿”成功上位为一个大集团的女主,又让那么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任由她的摆布,里面说出来就出来。她听蓝玉柳对朱扇子说只要她不动,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心中的慌乱马上平复下来。现在朱扇子又向她使眼色,她的那一股傲娇重新充满全身,鄙夷的眼神望着蓝玉柳的背影。
蓝玉柳回头看了一眼黄秋葵,眼神同样是满满的鄙夷,不屑地道:“不要想太多,你还坐在火药桶上,哪怕你放个屁都会引发火药爆炸,炸得你尸骨无存。”
“柳树精,你不要吓我,现在我有两个爹,他们会保护我。”黄秋葵不是一般的傲娇。
蓝玉柳回过头,面向蹲在地上的黄鼠狼不阴不阳地说道:“还真是,你养她长大还差点被她的假烟花给炸死,这份报答可谓不浅呀。”
“玉柳,不要扯那么多,我们现在都被堵在地洞里,谁生谁死都未知,还是联手想办法逃出去吧。”朱扇子不等黄鼠狼回应蓝玉柳,伸手搂住蓝玉柳的肩膀,柔声细语对她说。
蓝玉柳任凭朱扇子搂住她的肩膀,还妩媚地朝他一笑,勾魂的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朱扇子。朱扇子顿时忘乎所以,搂蓝玉柳搂得更紧。
“你给我老实点吧!”蓝玉柳冷不丁一抬腿,膝盖重重地击打在朱扇子的裆部上,朱扇子“哎唷”一声扑倒在地,等反应过来想要翻身起来,那个泳衣男人和假鲁伯一个踩住了他的身体,一个反剪了他的双手,任凭朱扇子能耐最大,也无可奈何花落去,何况他的关键部位被蓝玉柳击打得生疼,差点晕厥过去。
“你、你、你想要做什么?”朱扇子扑在地上哀哀地问蓝玉柳。
蓝玉柳没有理睬朱扇子,而是过去揪起黄鼠狼,扔他到两个支锅面前。
两个支锅不等蓝玉柳下令,从身上的背包里取出绳索,绑了个黄鼠狼结结实实。
“你、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黄豆酱哆哆嗦嗦问,她想要逃出洞去,无奈洞口都已经被堵死。
“绑上!”蓝玉柳一声令下,另外两个支锅过来跟裹粽子一般用一团麻绳绑得比黄鼠狼还要结实。
“柳姐,你把我也拉出去绑上吧,我愿意被你绑。”黄秋葵全身重新哆嗦起来。
蓝玉柳瞪眼黄秋葵:“想得美,记住,不要乱动,动一动你就尸骨无存。”
“嗯嗯嗯,我不乱动,不乱动。”黄秋葵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哆嗦,可越控制越哆嗦。蓝玉柳不得不从随身携带的一只小袋子里取出一颗小绿豆弹向黄秋葵的肩胛处,黄秋葵才一动不动坐在原地。但跌落到地的那颗绿豆子还是引起地洞晃了好几晃,吓得在场的所有人赶紧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透。
待地洞恢复平静之后蓝玉柳逼问朱扇子:“还不交出另一把钥匙吗?”
“钥匙不是已经被你给偷走了吗?”朱扇子回答。
蓝玉柳过去一脚踩在朱扇子的脸上,厉声骂道:“朱扇子,你不要装聋作哑,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玉柳,不要太激动,你忘记刚才一颗小绿豆弹到地上都会引起地洞摇晃吗?”朱扇子说完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蓝玉柳的脚掌。
蓝玉柳哈哈笑道:“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那个。好,我成全你。”
“不不不,我知道除了红线到木门那个地方之外,地洞的其它地方暂时是安全的。要不你让我起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好谈谈。”朱扇子见蓝玉柳的脚伸到他的嘴巴上要用力,忙求饶。
蓝玉柳移开脚,示意假鲁伯放开朱扇子的双手,再让泳衣男人扶朱扇子起来。
朱扇子起来之后一边当着蓝玉柳的面揉搓自己的裆部一边咧嘴道:“好痛好痛,要不是你那脚的味道刺激我,估计我的神功得彻底报销,谢谢,谢谢。”
“朱扇子,我警告你,不要耍小聪明。”蓝玉柳紧盯朱扇子的一举一动。
朱扇子嘿嘿笑道:“怎么可能?你的面前我怎么可能耍小聪明?要耍就耍我的神功。”朱扇子说着,揉搓裆部的那一双手突然解开裤带,露出关键部位。蓝玉柳下意识地闭上双目,但马上意识到这是朱扇子的诡计,忙睁开眼,可为时已晚,眼前已经没有朱扇子的人影。
“人呢?他人呢?”蓝玉柳环顾四周,见假鲁伯、泳衣男人以及她带来的那几个掌眼和支锅全泥塑木雕一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地上只剩下朱扇子的一条裤子。
蓝玉柳再看,更加大惊失色,不但黄鼠狼和黄豆酱不见人影,连黄秋葵也不知去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眨眼功夫,朱扇子连自己逃走都不可能,还怎么可能一起救走黄鼠狼、黄豆酱和黄秋葵?何况黄秋葵处于红线之内,谁也没有那个身手救她出来。
蓝玉柳气得一跺脚,一拳重重地击打在洞壁上,结果奇迹出现,整个地洞高高升起,升上地面。
泳衣男人和那些掌眼、支锅全惊慌失措,蓝玉柳也是脸色大变,只有假鲁伯坦然自若,脸上还露出一股幸灾乐祸的窃笑,但这坦然和窃笑只是一瞬间,他马上变得比任何人还要惊恐,瘫坐在地上惊恐地呼喊:“不好,不好,我们要升天,要升天。”
“想得美,还想升天?看看,我们被关在了哪里?”蓝玉柳狠狠地踢了一脚瘫坐在她身边的假鲁伯。
假鲁伯睁眼一看,更加惊恐,喊得更加大声:“我们怎么浮在太平塘上了呀?我们怎么浮在太平塘上了呀?我可是不会浮水,不会浮水。”
那些还吓得闭着双目的掌眼、支锅听假鲁伯这么一说,睁开眼张望,见他们被关在一个透明的大箱子里,这个大箱子高高悬在太平塘的正中央上。
“喊什么喊?我们中了朱扇子的诡计,必须快想办法逃出去。”蓝玉柳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明她也很惊恐,只是作为箭柳门的大帅,她不能退缩,唯有硬撑,撑出一线生机,以期获得重整旗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