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吃!”苏如意猛地掀翻了桌子,杯盘碗盏摔了一地。
“你疯了!”苏陈氏又惊又气,“你是钱多了烧的是吧,这些酒菜不要钱买的吗?不过是被休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我是疯了!从我嫁到邓家起,你有问我过一句吗?我每次回来,你张口闭口都是钱,我是嫁到人家家里当媳妇的,不是去人家家里要钱的!你这么爱钱,你当初怎么不嫁给双贵叔叔呢!”
“啪”苏陈氏一巴掌打在了苏如意的脸上。
“没大没小!我是你娘!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生你养你,现在不过让你从夫家拿些钱贴补我,天经地义!你自己没本事,拢不住人,跟我撒什么火!”
说完,苏陈氏站起身,“你把这给我收拾干净,否则也给我滚!”
随后,她便气冲冲回了屋子,“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院子里,只剩下坐在凳子上的苏如意,默默地哭了。
……
桔红饭庄中,邓青山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喝着闷酒。
夜已经深了,但他并不是最后一位客人。
不远处,还有一个同样喝着闷酒的男子。
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心情,那个男子拎着酒壶走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
“你这桌上只有一碟毛豆,只怕是喝不了一会儿便会醉了,你来我桌上,吃些东西,陪我喝一些吧。”那男子说。
邓青山并没推辞,跟着他坐了过去。
“在下唐泷,大家都叫我一声唐员外,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那男子带着三分醉意说道。
“见过唐员外,员外叫我邓青山就好。”邓青山恭敬地说。
“邓青山?你是邓青山?就是他们说颇有才名的那个邓青山?”唐员外不太相信,眯着醉眼上下打量着他。
“正是在下。”邓青山叹了口气,将方才发生的糟心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无处可去,被那种人小瞧,实在是可气!”
唐员外露出同情的目光。
“想我唐某尚未发迹时,在发妻娘家也是如此白眼冷遇,唉。”
“员外似乎也有心事?同是天涯沦落人,可否说来与在下听听?说不定在下还能帮您宽解一二。”邓青山问道。
“唉,说来话长啊,这一切,都要怪那个可恨的苏锦绣!”唐员外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