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北冷了脸,“宋麟,你小小年纪怎地这般恶意揣测一个弱女子?你可知名节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那女子看着就很可怜,若非不得已,谁又愿意大下雨的天跑出来?肯定是家种有为难之事。”
宋麟先是一懵,旋即摊手,大哥这般无救是他不曾料到的。
“大哥,你是觉得我跟小弟没怜悯心?”
“没,我没。”面对这个妹妹,宋景北本能的底气不足。
“你有。”
“我没有。”
“纵使你表面上没有,内心却是这般看我和阿麟。”
宋景北张了张嘴,竟是不知如何为自己辩驳。
“既如此,大哥便下车去吧。”
宋景北张大嘴巴,怎一个惊诧了得。
“妹,妹妹,这倒是不必。”
“有必要!”
“嘭!”
原本在雨棚下赶牛车的人被人一脚踹进雨里,这下子,头上的斗笠也滚落到带着泥浆的山洪里,身上的蓑衣斜开,倾盆大雨无差别攻击,原本还算干爽的人瞬间成了落汤鸡,形容狼狈不堪。
凉意裹挟了他全身,也浇醒了他离家出走的理智。
仓促间踉跄着追上了斗笠,又忙折返去追牛车。
“妹妹,我错了!”可惜天地间早就被嘈杂雨声占据,他的声音一出口就碎进雨中。
“姐,你不用担心,大哥那么大的人,死不了!”
宋锦掀了掀眼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