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飞的话语中，不带丝毫温度。
“赵无生着急的辩解：“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三。”
“叶晓飞，我没有必要骗你，如果有人指使我的话，我肯定就说……啊！！”
叶晓飞的手掌猛然向下压去。
咯嘣咯嘣！
一声声玻璃刺破皮肤，扎入骨头的骇人声音在包厢之中响起。
赵无生的脸，已经完全被按进了玻璃碎屑中。
这，可比用玻璃瓶砸脑袋要痛得多了。
叶晓飞手掌上的力道松了一些，赵无生立刻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插着玻璃碎屑，殷红的鲜血遍布整个面颊。
“你，你不是说数到三秒钟的么？”赵无生有些艰难的开口问。
叶晓飞嘴角扯起一个戏谑的笑容：“赵无生，你是混地下世界的，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想什么时候落刀，就什么时候落刀。”
顿了一下，叶晓飞接着道：“何况，我们又不熟，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遵守诺言呢，这么多年的地下世界，你都混到狗身上去了吗？”
赵无生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恐惧。
叶晓飞看起来很年轻，但是下起手来，比他这个老江湖还要狠，还要黑。
他的身上，更是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老辣！
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叶晓飞轻轻拍了拍手，而后轻声道：“张嘴。”
赵无生没动。
叶晓飞不加掩饰的威胁道：“不张嘴，我又要按你的头了。”
赵无生身体一颤，只能乖乖张嘴。
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捧玻璃碎屑，叶晓飞笑眯眯的道：“来，替我尝尝这玻璃碎屑好不好吃，我还没吃过呢。”
眼看那一小堆锋锐的玻璃碎屑离自己越来越近，赵无生的瞳孔都颤抖了起来。
“我说，我说！”他大声喊道。
叶晓飞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他。
“是元清朗，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过来找你的麻烦，最主要的目标，是让叶家人仇恨你，憎恶你。最好是让叶轻语也跟着一起讨厌你。”
赵无生的面部已经千疮百孔，每一次呼吸，每说出一个字，都会牵动面部的肌肉，导致难以想象的痛楚。
但他的语速非常快，他害怕慢了一点，叶晓飞又要对他“用刑”。
“你没骗我吧，“叶晓飞淡淡问。
“，没有，”赵无生连声喊道。
叶晓飞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的手再一次动了。
不是丢下那堆玻璃碎片，而是继续往赵无生那边靠近。
赵无生满脸惶恐：“叶晓飞，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哦对了，元清朗给了我八百万，让我干这个事情，我可以把钱都给你的……”
后续的话并没有说完，叶晓飞把玻璃碎屑塞进了他的嘴中。
顿时，他的口腔中满是鲜血。
这还不算完，叶晓飞一手托住赵无生的下巴一手按住赵无生的脑袋，而后两只手一齐发力。
一阵嘎嘣脆的声音从赵无生的嘴中传出，尽管嘴巴是闭着的，但还是不停有鲜血从嘴角溢出来。
重复了几次这个动作，叶晓飞停了下来：“吐了吧。”
赵无生立马张大了嘴巴，把嘴巴里面的玻璃往外面吐。
大部分的玻璃碎屑都吐出来了，但有一小部分，附着在他的舌头和口腔内壁上。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的口腔内壁与舌头都快烂了。
“告诉我真相。”叶晓飞冷冷道。
“我说的是真的啊！”
由于嘴巴和舌头遭受重创，赵无生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但还是能感受到他神情中的焦急。
叶晓飞还是不信：“想必你不想再吃一遍这些玻璃碎屑吧，或者，我让你吃了之后把玻璃渣子咽下去，感受一下玻璃渣子穿过喉咙的感觉，感受一下它在你胃里翻涌的感觉？”
赵无生的瞳孔放大又缩小，缩小又放大。
“噗通嗅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玻璃碎屑直接扎入了膝盖中。
但他不在乎，与吃玻璃相比，这点疼痛简直不值一提。
他拉着叶晓飞的裤腿，绝望的求饶：“叶晓飞，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他忽然眼睛一亮：“这样吧，你告诉我你认为是谁，我都配合你，甚至我还可以出动飞天社的力量帮你。”
叶晓飞再度陷入了沉思。
其实在赵无生说出元清朗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了。
元清朗的确有动机这么干，毕竟在之前的同学聚会上，元清朗可谓是丢尽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