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旭佑表情有几分别扭，加快了步伐。
将孟妍丢到秦逸的后座他才如释重负。
程清扬也跟着坐到后座，秦逸负责开车。
期间俞博打来电话。
“她怎么样了？”俞博低声问，声音有些沙哑，显然状态也不太好。
程清扬看了眼已经不省人事的孟妍，终究还是没有说实话，“既然你要和楚琪订婚，就不要再过问她的事了。”
手机那端，俞博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又无力，最终也只是说了两个字。
“抱歉。”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是我对不起她，我会补偿她。”
程清扬侧目看了眼孟妍，“我想她应该也不需要。”
紧闭双眼的孟妍睫毛颤了下，一滴泪沿着眼角落下，最后没入她的头发里。
将孟妍送到家里，程清扬给她盖上被子，确定她睡着才走。
灯关上那一刻，孟妍睁开被眼泪模糊的双眼，再也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程清扬回到车上，抬头望向漆黑的窗户，“让她自己哭会儿吧。”
“刚才齐昊给我打电话，说有事和我们谈。”
程清扬收回视线，“现在？”
“嗯，他在秦家。”
“走吧。”程清扬系上安全带。
路上，两人也没有沉默，而是在分析齐昊的目的。
“他应该和神秘人通过电话。”
程清扬支着脸，“要么被当作弃子，为了存活所以想投靠我们，要么就是继续装傻。”
只有这两种可能。
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一种显然可能性更大些。
秦逸单手转着方向盘，眸光带了几分沉思，“还有一种可能。”
程清扬侧眸看向他。
“假装出卖背后人的消息，然后投靠我们。”
程清扬拿起手机查看了家里的监控，确定两个孩子还在睡后才算松了口气。
她真害怕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察觉出她的忧心，秦逸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已经让人守在家旁边，有任何状况都会通知我。”
“嗯。”
车子很快驶入秦家大宅。
这个点罗雅丽和秦玉森都已经回他们的房间睡了。
齐昊独自一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
见到他们两人进来，他眼里闪过暗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我找你们是想摊牌。”
程清扬和秦逸并不意外，两人一同坐下，佣人立刻给他们备茶。
“就像你们说的那样，我背后确实有人，也是那个人让我接近她。”他指着程清扬，“让我假装孩子的爸爸，和她结婚，之后那个人和你对峙的时候，她和孩子都会成为我们对抗你的筹码。”
“为什么告诉我们？”程清扬问。
“如你们所见，我现在对那个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像程婉兮一样，是个弃子，我没办法，只能为自己谋划。”他边说边观察秦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