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福晋柔声的对着珊瑚说道:“你没事吧?”
尽管乌拉那拉福晋的嗓音是那样的和善,脸上的嫌恶、鄙夷却在不断加剧。
珊瑚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面前的压迫感太强,让她不敢撒谎。
叶安宁目光陡然凌厉,说的话也没什么起伏:“说说吧,你们在花园为何事起了冲突。”
媚儿直直跪在地上,郑重的磕了一个头,开始诉苦。
“回福晋,妾身原本在花园闲逛,累了便走到到亭子里休息。没过多久珊瑚格格就来了,一来便要赶妾身走。”
“妾身不想与她起冲突便一直忍着,没想到她不依不饶,对妾身百般羞辱。后来竟想动手打我,妾身逼不得已这才反抗的。”
“易嬷嬷来的时候,珊瑚不服气,还动手打伤了司琴姑娘。”
媚儿低着头,握着的手在衣袖中打颤,掌心被冷汗打湿,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握紧拳头。
当众诉说自己遭受的欺辱,无疑是把自己的伤疤再次揭露于人前,媚儿险些要被伤痛淹没。
珊瑚睫毛轻颤,似乎没想到她会提起司琴:“福晋问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提别的做什么?”
叶安宁突然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情,斜视一眼,开口嘲讽道:“你觉得你能跑的了?”
“妾身都是有苦衷的。”珊瑚理直气壮的反驳。
目光对视的刹那,叶安宁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不善:“苦衷?本福晋洗耳恭听。”
珊瑚打的什么主意,叶安宁心里一清二楚。这次就算她能说出花儿来,也不可能饶了她。
乌拉那拉福晋作势查看自己的衣袖,随口说道:“太阳快要下山了,视线有些不好。”
话音刚落,易嬷嬷直接上前按住了珊瑚的肩膀,一个用力让她跪倒在地。
“啊!”珊瑚忍不住痛呼出声。地上还有未打扫的茶杯碎渣,珊瑚的膝盖覆上去,立刻就渗出了鲜血。
叶安宁懵逼的看着易嬷嬷一连串的动作,不明白她是怎么接收到乌拉那拉福晋的讯息的。
明明自己离的更近,怎么就没get到。
“福晋饶命啊!”珊瑚是真的怕了,她还不想死。
“说说吧,你的苦衷。”叶安宁冷眼看着她求饶,说出嘴得到话没什么温度。
“媚儿骂妾身是灾星,还挤兑妾身。都是媚儿对妾身不敬在先,妾身是说了她两句,但是是她先动的手。”
瞎话儿珊瑚张口就来,睁眼说瞎话她敢说天下第二,没人敢称天下第一。
媚儿被叶安宁看的有些心虚,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妾身也是不得已才反抗的,请福晋明鉴。”
避重就轻,颠倒黑白,以为这样就能瞒过她了不成。
“哼。”叶安宁冷哼出声,珊瑚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不敬?你们同为格格,平起平坐。你说她对你不敬,你安的是什么心思?”
“是想成为侧福晋还是惦记我身下福晋的宝座?”叶安宁支着下巴,神色晦暗不明。
珊瑚自知失言,慌忙改口:“妾身失言,妾身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福晋明鉴。”
双方各执一词,叶安宁只能询问在场奴才。不出所料,谁的丫鬟帮着谁的主子,场面依旧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