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安宁起身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变得冰凉。应该是去上朝了,真是个勤劳的小蜜蜂。
叶安宁在床上迷瞪了片刻,依靠强大意志力艰难起身。
司棋看见叶安宁从卧室内清醒的走出来,跟见了鬼了没差:“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福晋不用喊就能起床了。”
不怪司棋惊讶,叶安宁入府两个月,早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叶安宁是重度拖延症患者,每次不躺到最后一刻不起身。
叶安宁大言不惭的说道:“开玩笑,早起标兵。”
司琴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只能躲在司棋身旁捂着嘴巴偷笑,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叶安宁傲娇的翻了个白眼儿,催促道:“别贫嘴了,赶快给我梳妆,今儿新人第一次来请安,要打扮的隆重一点。”
要不是记挂着看热闹,她才不会这么早起床,可怜的早八人。
没错就是早八,五点的晨昏定省被叶安宁改到了早八,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难为谁都不能难为自己,要不然福晋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等叶安宁收拾好装扮,后院儿除了李氏和新来的两个格格都到齐了。
此时距离请安的时辰还有一刻钟,叶安宁眼尖看到李氏进了院子,偷偷溜到了离院子最近的窗户
宋格格和张格格看到李氏走近,齐声说道:“给侧福晋请安。”
李氏因着昨日被掌嘴,请安的时候特意带了张面巾遮挡。透过丝巾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李氏的脸颊肿的老高。
耿格格故意调侃:“恕妾身眼拙,侧福晋打扮新奇妾身竟没认出来,还以为是新来的哪个妹妹。”
李氏心下恼怒,刚想出言回怼,话还没说出口就牵扯到了脸颊的肉。未说出口的怒骂变成了呻吟,李氏只能用眼神警告。
耿格格故意捂着脸,学着李氏平日的语气说道::“好痛呦,侧福晋是不是想这样说。”
“妾身真是好心疼侧福晋,只可惜妾身明白谨言慎行,怕是永远也体会不了侧福晋的痛。”
李氏气急,耿氏这个贱人竟敢嘲笑她,伸出手就想打耿格格。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耿格格灵机一动,冲着李氏的背后大喊:“四阿哥。”
李氏信以为真慌忙扭头去看,环顾四周哪里有半分四阿哥的影子。
等李氏反应过来被骗,耿氏早就躲到了宋格格的身后。
耿格格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妾身看花了眼,侧福晋恕罪。”幸好她机灵,要不然巴掌就得打她脸上。
哈哈哈哈。门口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不行,我忍不住了,实在是太好笑了。”珊瑚边笑边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进入了大家的视野。
珊瑚的每一声笑声都刺激着李氏的耳膜,摧残着她的自尊。李氏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偏生嘴疼说不出话来,样子显得有几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