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晚,妾身告假于绣坊,身体抱恙,一直未曾出门。”
云昭不慌不忙,条理清晰。
“医馆给妾身开过药,当日高烧不止,直至近日才消退,这是医馆的药方,当日值守的医师也是见过妾身的,卧病在床,并无行动力。”
管事点点头,他已经向医馆求证过,近日天气转变,外峰高烧的人颇多,症状都类似,浑身酸软无力且高烧,可以算是没有作案条件?
见管事沉思,蔡茵茵忍不住插嘴道:“可你家中无人,怎么证明你没有偷偷来绣坊偷东西?”
云昭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未做过的事,要如何证明?”
蔡茵茵有些心虚的闭了嘴。
管事却说:“蔡茵茵说绣坊张管事在外出前曾将库房钥匙交由你保管,可有此事?”
张管事是绣坊的另一名管事,因着云昭的绣工极佳,几日前委托了她一项大任务,将库房钥匙交给她也是怕她不在时云昭取绣线不方便,但这件事她从未向任何人说起。
张管事自然也不可能对蔡茵茵说。
“确有此事,但妾身保证三日前生病后未曾进过库房。”
云昭利落的将钥匙交了出来,所谓钥匙,不过是一枚玉佩,蔡茵茵只知张管事将钥匙交给了她,怕是并不知道这枚玉佩的作用。
正巧对应了噩梦里,一段是蔡茵茵因为偷盗法衣一事被赶出去,而云昭上交了钥匙,与另一段蔡茵茵举报云昭有库房钥匙,还在她家中搜到了失踪法衣的情景。
既然做了预知梦,现在应该是第三段了吧?
“库房钥匙应该有开启记录。”
云昭沉声提示到。
什么记录?蔡茵茵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愕。
张管事当然不会毫无保留的将库房钥匙就这么交给一个绣娘,玉佩上刻有法阵,所有进出记录都刻画在了玉佩的记录法阵之内,甚至连她在库房中取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玉佩上的记录最近都是在四日前,每次进出云昭都是只取了少部分的绣线,并规规矩矩的记录在册。
蔡茵茵眼睁睁看着玉佩中的画面在眼前消失,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她前世,竟不知玉佩有记录的作用?
云昭的记录太清楚了,一时间,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蔡茵茵这个告发者身上。
“不可能,我明明都看见了对了管事,法衣不是可以追踪吗?何须这般费劲,追踪一下在谁的家中不就可以了?”
蔡茵茵很是紧张,思维有些混沌,仍记得提醒管事。
前世,没有人高发,管事就是通过法衣阵法追踪,在她家中直接搜到了法衣。
却没注意到管事目光锐利:“我何时说过丢的是法衣了?”
蔡茵茵心里一咯噔,说道:“妾身也是听说的,刚才被召集时一阵喧哗,也不知是谁说了法衣一事。”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管事只不过是诈她一下,又随口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法衣可以追踪的?”
蔡茵茵自然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幸而管事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