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小郎君。”
熏炉中燃着的沉水香正盛,于是一股轻烟袅绕,飘飘袅袅于两人之间。
吉宁顺势探身,压在人高马大的邱裴之因一时羞涩有些斜倚的身体上,可双眸却如星空般璀璨耀眼。
言语轻轻。
“夫人……”邱裴之眉目俊秀冷毅的脸不自觉变得绯红,却不敢妄动分毫,只嘴硬道:“还请自重。”
吉宁于是便没有迟疑太久,只俏皮地笑着撤回方才妩媚又戏谑的动作。人生苦短,她虽足够理智,却也不想使得自己蹉跎别扭。
所以这一幕,她几乎是心满意足了好久。
直到邱裴之脸上的绯红慢慢褪去,珑珑衣袖,又威仪地正经坐回吉宁身边。
“孤虽已向夫人表达心意,可‘小郎君’这种称呼,以后还是不要再叫了,人前唤孤君王,你我二人是,就……唤作夫君好了。”
“好好好,夫君。”
吉宁抬眼看着面前这个人前冷毅狠厉,如今在自己面前却已然温柔木讷的男子,心底已是无比柔软。
虽不信上苍,还是念上苍待自己不薄。
终归这趟和亲之路,没有白走。
自己也能遇良人,没有落得历来和亲公主看似尊荣实则凄冷的未来。
看夜已深沉,吉宁终还是打破这得来不易的两心相悦,说起正事:“去赴宴时,夫君曾说,已查清那迷药的底细,可还有其他的?”
“自是有的,孤身边暗探已查明,那西域迷香散是北宫中一个叫鸷的仆从向宫外的药铺采购的,那鸷是静婉居的人,若孤猜得不错,自是受命于缙纱太妃,可……”
“缙纱太妃?可是大婚前命那笀姑前来调教我之人?”吉宁插嘴:“哦,我有印象,就是白日里一直看着我柔柔笑来的女子。”
“她有一直看着夫人笑?”
“夫君没有注意到么?”
“没有。”对上吉宁讶然的眼神,邱裴之笑了笑:“孤当时只顾着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