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未对小婉儿解释诸多,只说是贫瘠人家姑娘,不会说话,又受了难,哀家一见甚是喜欢,便带来宫中与玲珑去尚宫处学些职务。
于此,便由玲珑带去了。
可知则疑惑着看了看这小婉儿,并未再说什么。
而我也不再多做耽搁,回宫简单梳洗进食,换好那身与我容颜有些违和的织就暗纹的太后常服,便在溪栾的搀扶下,去了芳华苑。
已有两年不太与我们相见的姜太妃,就常居于此。
来之前,林太妃已同我讲,廖勇被押往狱中时,她便同步命人芳华苑封禁。
期间,她也有去过芳林苑想同姜太妃谈谈心,但姜太妃如呆人一般,见之皆不开口,她便也不再多做打扰。
只命人看紧了,待我回来处置。
之前朝夕相处之人,我又能如何处置呢?
此时天色已沉,夜幕如一块厚重的绒布,无声地覆盖了整个皇城。
我身旁有溪栾,身后有随行护身的宫女和侍卫,心中却还是觉得惧怕。
倒不是惧怕姜太妃,而是惧怕往日的和谐与融洽就此被打破,惧怕接受一些什么不得不面对的狠心。
可我却不能将步伐放缓,我曾亲眼所见因为水患赈灾不到位而苦不堪言的百姓。这一切,都与她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
即便我心中有千万般的不舍与纠结,也不得不正视这一切。
芳华苑的门扉紧闭,两旁站着严守的侍卫,见我到来,皆齐齐下跪,气氛显得格外严肃。
我便轻声吩咐溪栾:“通报一声,说哀家来见姜太妃。”
溪栾点头应是,上前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