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门口走去。
柳遗直瞧着陆翀败兴而来，大大咧咧地倚在门口，大腿搁在门槛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可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柳大人这边没有什么，我倒是想去五爷那边瞅一瞅，指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陆指挥使对我柳家这般熟稔，难道还需要我带路？”
“锦衣卫勾勒的路径，自然不如柳五爷带路精准。”
柳遗直凝眉不语，上上下下端详了一遍，紧抿的薄唇才逐渐勾起一丝笑意。
“看来，君子门的剑还是不够锋利。”
陆翀黝黑的瞳孔，散发着致命的冷光，好似要在柳遗直身上剜出几个巨大的窟窿。
“听说，你当晚和雾姬碰面了？”柳遗直扬眉轻笑，一脸不怀好意，“夫妻相杀，也不知道何等光景？”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陆指挥使既然动用了府卫，难道还指望此事能守口如瓶？”
“……”
陆翀无言以对，若不是锦衣卫的人手不够，他焉会用这群碎嘴的府卫？
瞧着他凝眉不语，柳遗直斜眼对视，眸中带着浓郁的好奇，一副剖根究底的姿态。
“对了，你们彼此相杀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察觉到柳遗直兴致盎然的目光，陆翀的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细线，唇角紧绷、声音冷冽。
“你的嘴可真欠收拾！”
柳遗直‘哈哈’大笑，一点也不在乎陆翀的言语攻击，反而朝着他挤眉弄眼。
“你的脾气真不行。”
他摇头晃脑的感慨了一句，转身朝着揽月居走去，时不时调笑陆翀。
“看上你的女人，这眼睛得多瞎？”
陆翀亦步亦趋地跟在柳遗直的身后，耷拉着的眼眸带着复杂且浓烈的光芒。
“你对她很感兴趣？”
“名动天下的奇女子，焉能不感兴趣？”
柳遗直毫不避讳他对雾姬的兴趣，甚至极为热情地询问陆翀，眉目间满是期许。
“要不，你给我介绍的认识一下？指不定，她被五爷的魅力折服。”
陆翀温润如玉的脸庞，终于爬上了难掩的冷厉，声音也变得冷酷无比。
“她的眼睛还没瘸，你没机会！”
柳遗直闻言大咧咧地摊手，踱步向前的脚步稳健无比，言辞听上去异常轻快。
“那可不一定，她都能瞧得上你这反复无常之辈，这眼光也高不到哪里去！”
陆翀脚步微顿，淡淡地扫了柳遗直一眼。
他那晦暗难测的瞳孔，带着浓浓的杀意，若不是理智尚存，怕是会第一时间出手杀了柳遗直。
柳遗直虽然感觉到陆翀的杀意，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嬉皮笑脸地朝着他招手。
“好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赴揽月居吧！”
虞瑾听到陆翀搜查柳宅的消息时，红裳正在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只见小姑娘眸中夹杂了浓郁的担忧。
“姑娘，您身上的血腥味……”